有的时候晏岁宁真的挺佩服江流月的脑回路,就是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对了,江流月,你猜一下,跟春生哥哥一起上青楼的好友是谁?你认识的?”
看着挤眉弄眼的江流月,晏岁宁拿糕点的手一顿,心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名,但这个想法顷刻就消散了。
沈辞不是那样的人。公务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寻欢作乐。
要是沈辞是个好女色的,几年前沈辞就不会将沈夫人送来的女子扔出院子。
接着几个月没回家,这才让沈夫人歇了心思。
不过,晏岁宁脑海中又有一个声音反驳道。
几年前沈辞才十五岁,那时不近女色,情有可原,可是,已经整整五年过去了,谁又知道沈辞有没有想法。
晏岁宁心里很是烦躁,明明早就在心中告诫过自己断了这妄想,可思绪如同秋日的柳絮,连绵不绝,很是繁杂。
看着好友苦大仇深的脸,江流月还以为晏岁宁因为猜不出来恼火,连忙告知。
“晏岁宁,别想了,我告诉你好了,就是你那个表哥,沈辞,我当时是真是没有想到,只觉得短短一年的光景,不近人情的沈辞竟也变了,真是岁月磨人。”
晏岁宁摁下心中的酸涩,勉强咬了几口糕点,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跟着江流月吐槽道。
“对啊,我也没想到,沈辞竟然是这样的人,想来,沈夫人以后也不用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江流月又盛了碗鸡汤,说道。
“晏岁宁,我接着跟你说,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那个女子跑着琴进入那个房间心有多痛,不过,他俩也真是无趣,这两人竟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琴声就让人出来了。”
晏岁宁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就再次被江流月打断了,又被无语道。
“江流月,你既知道张春生只是听了小曲,为何还会那般心如死灰?”
江流月放下勺子,看着俩人嫌弃的目光,安抚地说道。
“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讲,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只是,第二天,我来找春生哥哥,结果撞见他和那个弹琴的小娘子在书房聊的可开心了,你们说,我能不伤心吗?。”
她喝了口水,接着讲。
“我当时就怀疑他和那个娘子已经暗通曲款,所以心灰意冷准备回京,没想到春生哥哥来找我解释,说那人只是沈辞的旧相识,只是过来替沈辞传话,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我当然不信,又去了青楼验证,这才相信。”
说着,江流月叹息了句,“万万没有想到,沈辞竟对男子有意。”
晏岁宁这回是真的震惊,猛地站了起来,抓着江流月的胳膊,不可思议道。
“沈辞喜欢男的。”
晏岁宁摇摇脑袋,努力将这些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真是被江流月的脑回路给带歪了。
于是,赶紧带着桃桃离开了。
再跟江流月那里待几个时辰,她真的就要疯了。
直到天色泛黄,晏岁宁才带着满车的东西回庄子。
晏岁宁带着一方砚台,是她想要感谢沈辞之前救了自己的谢礼。
哪里想到,刚靠近院子,就又撞上了一场争吵,本想立马离开的晏岁宁被眼疾手快的多文留下了。
“多文,你家少爷今日看来很不方便,我改日再来。”
“不碍事的,马上就好。”
多文真是不愧从小就跟在沈辞身边,就算里面的人大发雷霆,也不动如山,整整是将沈辞的冷脸继承了个十足。
“哥哥,我是一定要嫁给徐承方的,就算他狼子野心那又如何,我心里已经认定他了,就算他被贬,我还是要嫁给他,希望哥哥给他一条生路。”
很快,沈辞蕴含冷意的声音响起。
“给他一条生路,那谁给那些被拐去贩私盐的百姓一条生路,多少人家因此破人亡,沈挽青,我对你太失望了,此事不必再提。”
晏岁宁看了眼门,想那日沈挽青说的没错,沈辞的确不会因为私情而改变。
只是,沈挽青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要来尝试,可见不会轻易改变想法,接下来也一定会帮着徐承方,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徐承方何德何能呐?
没过多久,门就被推开了,沈挽青率先走了出来,晏岁宁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很想找一个地方钻进去。
可是,沈辞的院子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能躲藏的地方。
当然,脸上挂了泪的沈挽青并没有注意院子里的人,自顾自地跑远了。
晏岁宁咽了咽口水,有点不想见沈辞。
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沈辞生气的样子,但一定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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