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岁宁盯着手里的荷包没有说话,理智告诉她这个荷包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可为什么她心里就这么怕。
陆雪儿见这人霜打茄子的样子,冷笑出声,就算这样,她还是恢复不到晏岁宁来之前的快乐,同为养女,凭什么晏岁宁就这样值得,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而自己付出了所有,都换不来这样的感情。
太不公平了。
不知想到什么,陆雪儿心情又好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干娘终于死了,晏岁宁,等明日沈辞一走,我就将你放出来。”
干娘?晏岁宁的脑袋想的都有些麻木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雪儿说的是陆贺书的娘。
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开,桃桃看着荷包,也不敢出声,公子对小姐这样好,怎么就……
“桃桃,我好饿啊,我们先吃饭吧。”晏岁宁将荷包放下,望向桃桃,一脸平静地说道。
桃桃连忙应声,将地上的饭盒拿了起来,将菜全部摆了出来,俩人沉默地低着头吃饭。
就这样,俩人又坐了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晏岁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念着都是沈辞被关到牢里去了,还有那子虚乌有的认罪书。太荒谬了。
她完全不能想象沈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翌日,晏岁宁被屋外的唢呐吵醒了,这才想起来陆贺书的娘昨天去了的事情。
直到唢呐声的声音慢慢变小,直到没了,头顶上的出口被打开了。
“晏岁宁,现在我就把你放出来,我可是亲眼看见沈辞离开了武城,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晏岁宁看着眼前的绳子,总觉得眼前的人不怀好意,迟迟没有动作。
陆雪儿等得不耐烦,催促道,“晏岁宁,再不上来,我就只好让人下去帮帮你。”
晏岁宁闻言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等到俩人都上去后,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绑在凳子上。
陆雪儿拿着匕首靠近,脸上有些扭曲地说道,“表哥去处理干娘的后事了,这次终于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放心,我一定给你画的好看些。”
到时候沈辞还会这样对晏岁宁这样好吗?她很好奇。
桃桃看着陆雪儿拿着刀向小姐走去,心里很焦急,想的都是晏岁宁要是脸被划伤一定会很伤心,就嫁不了好人家永远脱离不了沈家了,大骂道,“陆雪儿,别动我家小姐,有本事来划我的脸。”
陆雪儿冷笑了一声,阴森森地说道,“放心,你也有份,谁都逃不了。”
眼见陆雪儿就要下手,穿着白衣的陆贺书带着一个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一把抱起拿着刀的陆雪儿的手往门口走,说道,“雪儿,我们被沈辞算计了,还是赶紧离开。”
晏岁宁闻言,这些天压抑的心情也终于被释放,她就知道表哥不会有事的。
陆雪儿愣住了,她已经记不清陆贺书有多久没有这样温和地和她说话了,她的表哥好像又回来了。
但下一瞬,被安抚的陆雪儿又挣扎了起来,将刀递给陆贺书,逼迫道,“表哥,你去把晏岁宁的脸给划了,我就跟你走,不然,我还是自己动手,留在这里等沈辞的报复。”
陆雪儿这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执着,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在想如果她那天不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得偿所愿,可惜,时光不能回转。
陆贺书不语,没有理会陆雪儿的话,步子更快了些,沈辞的人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了,到时候就跑不了了。
陆雪儿疯了一样地打陆贺书,对方脸上身上划了很多血痕都于动无衷,完全气急的陆雪儿直接将匕首对着陆贺书的手臂狠狠地插了进去,顿时,鲜血喷溅而出,陆雪儿也如愿掉在了地上。
跟在陆贺书身后的黑衣人扯下一块布连忙上前撒了点药,用布缠好,这一幕都被晏岁宁主仆两人尽收眼底。
昨晚,晏岁宁将碗砸碎,藏了一片在身上,刚刚屋里的下人都跑了,晏岁宁用碎片将俩人身上的绳子割开。
因着害怕再遇见危险,晏岁宁带着桃桃谨慎地找出路,希望能早点找到沈辞,谁知道却遇见了这俩人真是倒霉到家了。
晏岁宁一脸黑线,这人命都顾不及了,还惦记着给她来一刀,真是够执着的。
另一边,被伤的陆贺书还是温柔地劝解道,“表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你这又是何必了。
陆雪儿盯着陆贺书质问道,“何必?哈哈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是谁将我的腿打断的?让我后半生只能依靠轮椅,是谁一到武城就抢了表哥的所有注意力,让我被府里的下人奚落嘲讽,难道我能这样做吗?我不该这样做吗?表哥,你变了。”
晏岁宁冷眼看着这一幕,她从不后悔将她的腿打断,要不是沈辞对她有几分照拂,凭着陆雪儿的所作所为,她日子也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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