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己并不认得草药。
“我知道出了这片林子不远,住着一位远近闻名的老神医,他姓游名一,人和蔼可亲,还与我阿爹熟识。他认识天下所有的药材,阿牛可以去请教他一、二的。”阿牛道。
“恩,要是离此不远,阿牛,我们不如现在就去请教他吧!这一竹篓的蘑菇,就当作见面礼送给他便好。”澄雪提议道。
“好!”
两人当机立断,便朝着林子的另一个方向而去。边走澄雪边不由问道,“阿牛,你怎么知道与你家背坡而住的这名神医的呢?”
“我当然知道,半年前阿牛不小心落崖,阿爹把我带回来,本来以为没救了,后来将阿牛送到老神医家,医好了阿牛。阿牛好了之后,我阿爹又带我去过几次老神医家,那神医叮嘱我爹,说我落崖伤得太重,要每隔一月到他家来抓一副药吃,这样才不会落下病根。”
突然想起自己近日入夜便被梦扰,便恍然大悟道,“这些天,阿牛经常夜晚做梦头痛,想必是因早超过了时日未服用老神医的药的缘故,今日正好顺便去他家抓药。”
“你没吃老神医开的药才老是做梦的么?”澄雪心中不由疑惑,心中亦是想要去见见那位阿牛口中的老神医,了解一下阿牛的伤到底伤得有多重?
“应该是的,要是我阿爹活着,早该带我来老神医家把脉问药了,只可惜阿爹阿娘死了,再无人会为阿牛想着了。”阿牛心中失落道。
“阿牛,你不是有我在身边么?我会像你的爹娘一样陪着你,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澄雪动容道。
阿牛望一眼澄雪,面带腼腆与感激对她笑笑,低头专心赶路。
出了林子又走了一截山路,远远见山坳之中绿树掩映着的一片灰白色院墙的院落,那片院落比起阿牛家的小院,规模上要大了好几倍。
院门半开着,阿牛上前推开院门,走进院中,澄雪紧紧跟在阿牛身后,一进小院,浓浓的药香便扑面而来。
诺大的小院内,只留下了两条各通向堂屋与后院的小径,路边搭满了一排排木架,木架之上的扁箩内晾晒着品种各异的药材。
“游神医!游一伯父在家么?”阿牛站在院中大声朝着堂屋喊了两声。
堂屋里迎出来一名个头瘦小的僮子来,笑问道,“你是看病还是抓药?我师父在后院与友人下棋呢!”
阿牛回道:“我看病也抓药,烦请小兄弟去后院通请一声。”
小僮子将两人引进堂屋,堂屋一侧是一个木板搭就的简易柜台,上面铺着草纸,还有一把称杆摸得发亮的铜称。柜台内沿着墙壁是一格一格的药柜。上面分门别类插着标签,标注着药品名称。
“二位先坐一会儿,我去唤师父前来。”小僮陪着笑客气道。
阿牛谢过小僮便与澄雪坐在堂屋的方桌前等候老神医。
“阿牛,你瞧见没?这满院的药材,你若能认得一些,我们便去采来,带到离水城里的药铺去卖,定能卖上个好价钱!”澄雪边观察着这满屋药香的小屋边悄悄对阿牛道。
从小院的侧门出去,一条小路,通往临着山壁的后院,后院中打扫得干净,布局亦算得上精致雅静,像个小小的园林。设在一株老树下的石桌旁,两名老者正聚精会神地对弈。
小僮子跑近二人,附在师父耳边悄悄耳语。
游一神医微笑抚须点头,放下手中的一颗棋子,望向对面的比自己年纪稍轻些的清瘦老者道,“轩辕先生,小老儿暂且失陪片刻,去去就来,一盏茶的功夫。”
转头又望向僮儿,嘱道,“僮儿,你去再添壶茶来给轩辕先生品着。”小僮儿响亮应着边朝着前院跑去。
对面坐着的面容清瘦的长者微微点头。
不一会儿,游老神医进了堂屋看见阿牛不由地一怔,又打量几眼一旁相貌脱俗的澄雪,便眯了眼和善地问阿牛道,“你有一个多月未来抓药了吧?你阿爹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不瞒老神医,我阿爹阿娘遭遇不测他们已经双双离世了。”阿牛黯然道。
“啊?”老神医张了口,一脸的惊愕,半晌方叹了气道,“哎!可怜!可怜!你坐吧!老夫帮你把把脉。”
阿牛在老神医对面坐下将手腕递给神医。老神医边按住阿牛的脉门边闭了双目仔细切脉,片刻后睁开眼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夜晚做梦,还会觉得头痛的厉害?”
阿牛忙点点头,心中对老神医的医术佩服不已。
神医摇摇头,又握了阿牛的手腕把了一会脉,放开阿牛,拿起纸笔,略为思考,便开出药方。将药方交给阿牛嘱道,“一会将方子给小僮,小僮会把药抓好交给你,回去后记得每日一副,早晚各煎一次服下,连服七日。开始服药的几天,或许夜晚惊梦更甚,不过,坚持下去,会有不同。”
“是!多谢伯父。”阿牛接了方子,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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