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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审判的本质 (1/2)

现在的大明崇祯五年之前,那些能打的文臣武将还没死,官军吃天启的老底子,还是比较能打的。

在这几年,大明内外武力排序是这样的。满清第一,大明第二,蒙古第三,流寇就是提不起来的渣渣。

但等今年后,满清入关,朝廷抽调西北军队精锐勤王京师。根据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精锐军队一哄而散了,再到崇祯五年,满清再次入寇,打断了大明的脊梁。那时候开始,内外武力排名就变了。满清第一,蒙古第二,流寇第三,明军成了渣渣。

在西北,虽然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杨嗣昌,都曾经让西北大明军回光返照。但那都是昙花一现罢了。

现在,吕谋审理案子,就是要给自己掠夺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一个名头。然后带着没收的财物,退出米脂城,避其锋芒,继续当山大王猥琐发展壮大。

面对审案三天,已经精疲力尽的吕谋,黑虎星心疼的劝说:“军师,何必跟那些富豪士绅磨叽。我敢保证,拉出来任何一个,砍了脑袋再找罪状,那都是一个一个掉脑袋的罪,绝对不会冤枉他们的。你看看,这把你累的,犯不上的。”

整理着手头的案牍,吕谋苦笑:“我也知道,这世道能保住财富家产的,都要和官府的贪官污吏勾结,而官府已经那么腐败,怎么能保护住好人?但这个程序我们必须走,因为这样,会让百姓,即便是那些富人,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与其他的流寇杆子不同。我们是讲道理,讲公平的一群。如此,他们就将对我们另眼相待,这对未来,我们的发展有好处。”

黑虎星就咧嘴笑了:“先生做事果然处处有深意,我这老粗是不明白的。但只要先生怎么做,叫我怎么做,我一定照办,决无二话。”

“招募士兵的情况怎么样啦。”

黑虎星再次拍大腿:“这事,顺利的很,这还多亏先生进城的种种举措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原先的时候,百姓奉行的是,穷死不当兵,饿死不从贼。百姓们虽然被官府压迫的走投无路,但真要是我们来了,他们也要跑反。我们扩充队伍,只能靠裹挟,来硬的。

可是,这次攻打县城,先有军师下令不许劫掠百姓,再有开仓放粮,接着就是替百姓申冤,百姓对我们感激着呢。所以这次募兵,真的是一呼百应,短短三天时间,我们的人马就达到了三万。”

吕谋笑了:“这就是我审案,替他们申冤的好处影响。那些为富不仁者,按照原先你们的行事方式,直接砍了,没收了他们的家财。那在百姓的眼里,虽然他们解恨,但百姓们认为只是你们为了劫掠,而不是为他们申冤。他们只是感觉痛快,却不会感谢你们的。”

黑虎星想了想,点头:“军师说的是这个情况。”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审判他们,虽然我们得到了同样聚敛财富的结果,但百姓们却认为,我们是在替他们申冤,是为他们办事,怎么不对我们感恩戴德呢。”

黑虎星感叹一声:“军师大能,什么事,同样的结果,做出来,却不一样的影响了。我们不如啊。”

“对了,三万军队,你跟我说实话,有多少青壮。”

黑虎星就怪异:“那有区别吗?”

吕谋就耐心的道:“当初我练兵的时候就跟你解释过,不要老弱妇孺都算兵。而这次城门之战你也看出来了,我五十将士,就斩杀了三百多那些所谓义勇,我只牺牲了二十兄弟,你看看这战斗力对比,是不是就显现了出来?”

黑虎星恍然:“军师要是这么做,那我得再去军营,我得好好的挑选一下,再报军师知道。”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黑虎星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位老者。

一见面,黑虎星就先汇报:“按照军师的要求,这次我严格挑选,我们现在有合格战兵五千。”

这样的挑选,其实还是吕谋放宽了条件的。但这样的比例实在太大了,究其原因,就是百姓家中的青壮,要么被官府抓了壮丁,一去不返,要么就是被其他的流寇裹挟,不知所踪了。

然后黑虎星才向吕谋介绍带来的人:“这就是我三叔,刚刚从山寨赶来的。”

吕谋赶紧上前拜见:“三叔好,三叔辛苦。”

这位三叔先是上下打量了吕谋一番,这才道:“我这憨憨的侄子,一路上把军师夸的天上难有地上难寻,简直就是再世诸葛。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憨小子跟着你,跟对人了。”

吕谋赶紧道:“三叔说笑了,不是黑虎星大统领跟着我,是我辅佐大统领。”

一路上,黑虎星和三叔说了许多,让三叔紧张无比。现在满意吕谋这样的回答,原本郑重的脸上,就挂上了轻松:“都一样,都一样,本来你们就是结拜兄弟,只要你们兄弟两个齐心,一定能在这乱世,闯出一片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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