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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驰电掣入木三分。我们等得，百姓可等不得。”王琦走到温清晏面前，少年人已经比她高出一截，阴影投射到身上，是一种青涩的帝王威压。“先生。”温清晏听见他轻声唤自己，“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为万民福祉，我愿将江山拱手相让。就算皇叔软禁母亲后，夺权杀我，我也心悦诚服。”二人相对而立，态度似乎都软化下来，“我们都是为了百姓，所以，先生信皇叔，也信我一回，好不好？”
“……陛下态度已决，臣等自当听命。”温清晏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颤抖的声音。
王琦终又笑了，是释然。比最初迎接自己的笑，更加恣意。
温清晏迷惘地躬身行礼，退出崇明殿。
“陛下和太师谈完了？奴才这就安排车马，护送太师出宫。”吕鹤尘又迎了上来，依旧满脸堆笑。他年纪不小了，细密的皱纹让他的笑有几分凛然。
……他知道王琦的计划。
温清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这种先斩后奏一切从心的态度，到底是从谁身上学来的？
温清晏苦笑，恍惚中上了马车。车上是熟悉的香味，是自己教他调制的香。
一行清泪划过温清晏的脸。
这是他的作业吗？自己还会给他打优吗？
不，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温清晏在车里失声痛哭，与车轮滚滚混为一体。
到此，师生情已尽，徒留君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