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前脚刚走,这边大虎提议到了散班时间,不如门口随便吃点。
大虎提议得到大家赞同,纷纷叫嚷:
“我也这么认为,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冯硕哭笑不得,这群捕快是充话费赠送的么。
但他拗不过众人,自己肚中也有点饥饿,只好跟着去了。
天色已黑,衙门口不少小摆摊的,好比热闹的市场。
冯硕说道:“牛掰,不知道衙门口方圆百米之内不准摆摊么?”
大虎告诉他,没这规矩。之所以有这么多摊位。
一,是便于衙门的公差吃饭。
二,也方便探监的人买了吃食给狱中的亲友改善伙食。
三,衙门口没人敢收保护费。
冯硕啧啧称奇,这个时代的摊贩可比原先的世界自由多了。
众人走到拉面摊前。
“老板,给我拉一碗。”
“老板,给我拉韭叶的。”
“给我拉宽条的。”
大虎裂个大嘴,“给我多拉点。干脆拉两碗,饿死我了。”
冯硕越听越别扭,朝旁边的杂碎摊走去。
“老冯,你不吃拉面?”
大虎在后面嚷着。
冯硕摆摆手,扭头坏笑着对拉面摊老板说道:
“给他们好好的拉,多拉点,每个碗都拉满了。”
冯硕坐到杂碎摊前,点了饭。
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案子上。
这个时代取证太难了。
验不了指纹,想取证几乎不可能。
鞋印肯定不是葛建同自己的。
还有什么手段适用这个时代,帮助破案。
冯硕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
内堂。
“这帮废物,捞油水一个个精明的很,石头都能榨出油水,到了办正事,全是无能之徒。”
县令刘大宽正在内堂发火,命案本就是大案,死者还是还跟都察院胡御史沾亲带故。
胡御史可是疯子,是自诩清流的言官,逮谁咬谁的疯狗,看谁不顺眼就上书弹劾。
刘大宽思索着,冯硕要是破不了案,他们得摸阄了。
往日里也就罢了,京察在即,回头被人以屈打成招为由弹劾,本官如何自处?
都是老油条,手底下的小吏打什么注意,长官门儿清。
论起官场上的骚操作,小吏最多就是小学生水平,段位最高的在庙堂,其次是封疆大吏。
外屋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捕头进了内堂,跨过门槛后停下,态度恭敬,语气中充斥着兴奋:
“大人,葛掌柜的案子,小人已经有眉目了,请大人发一份传票,小人这就拿人去。时不可待啊。”
刘大宽言辞俱厉的说道:
“你可千万不要摸阄。”
屈打成招在平日里是可以用的,但这时有问题。
犯人招供后,供词和卷宗要上交刑部,由刑部核实后,给出判决。
年底就京察了,京城官场气氛紧张,大家一边收拾自己的尾巴,一边又相互监视,恨不得抓住政敌的马脚。
这是说翻案就翻案的时期。
王捕头急忙辩解:“大人误会了,小人是真的有把握抓住真凶,绝非摸鱼。请大人相信我。”
你什么水平,本官不知道么。刘大宽对此并不放心,瞅了老王一眼:“你仔细说说。”
王捕头心说,也到我人前显圣的时候了。
“大人,且听我细细道来,此案中存在诸多疑点……”
老王把冯硕的推断,原原本本的复刻一遍,说给刘大宽听。
刘大宽一开始面带冷笑,听着听着,腰杆不自觉的挺直。到最后,一发不言,却满脸严肃。
他在思考。
“妙啊!”位置上的庞师爷一击掌,啪的响亮,显得非常亢奋:
“抽丝剥茧,调理清晰,竟能从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中推测出案件始末。刑部的老手也不过如此了。”
这套推理,无疑给一头雾水的县衙众人指明了方向。
王捕头笑道:“过奖了。”
刘大宽嗤笑一声:“说说,是不是冯硕的注意。”
王捕头略一沉思,按下了揽功的心思,如实道:“大人果然聪明。”
刘大宽肥大的猪头,惊的五官几乎拧着,“白霜剑没有说谎,这个冯硕真会破案。”
庞师爷也是满脸惊讶,“想不到,咱们县衙竟然还有这等人才。”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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