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家这嫡出三兄弟,从小没了娘的,一直都很团结,可以说得上兄弟情深。
所以,第五榆很担心第五松,只是自己被压着没办法,只能心里着急。
可第五松也没有回答第五榆,只顾着哭。
一开始哭得好大声,后面小声了,但依旧是谁也不理会。
用现代的话语说就是:画个圈圈独自emo。
“第五松!你说话!”第五榆想起来却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第五言慢吞吞走过来,上来就撩开了他的裤管。
“你……”第五榆浑身僵住,不太能接受:“第五言,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姑娘?”
“呵!”第五言嗤笑一声,回嘴特别快:“别跟我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虽然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但还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能跟你有什么?就是看个伤罢了,磨磨叽叽的做甚?”
被她这么一怼,第五榆气息一窒,恼怒地道:“我没有往那方面想!但你好歹是个姑娘,我顾念你的声誉难道还错了?”
他不喜欢第五言是一回事,断绝了兄妹关系又是一回事。
但身为世家子的教养,礼义仁智信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哪能不在意男女大防?
怎么说她都是他生母亲生的骨肉,再不喜欢她,也不想坏她的声誉!
他对第五言的排斥,也并不会影响他骨子里还有君子之风。
第五言竟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但,他君子他的,并不会影响她的行医之风!
她固执地捏住他的脚踝,道:“我未婚夫在这里都不说什么,你介意什么介意?”
旋即又喊了一声:“至简,你给我搭把手。”
“好。”钟离羿还真的蹲了下来,在一旁帮忙撩裤管。
第五榆:“……”
这位真的是朔王,不是掉包的?
天潢贵胄,何其尊贵的皇太叔,不但不介意自己的未婚妻给男人看伤,还心甘情愿给她当助手?
第五言没有见人就嚷嚷自己会医术,但她的手法之专业,还是让第五榆看出来了。
他眯起眼睛,问:“你什么时候学了医术?”
至少,学了看外伤?
她这一干练的手法放在军中,那绝对是相当惊艳的。
“当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第五言的回答极其顺口,但语气也极不客气。
第五榆:“……”
第五言哼了一声,又道:“过去三年,你什么时候关注过我?你又怎么可能晓得我会什么、我不会什么?”
算是把他的问题砸回他脸上,砸得第五榆无言以对。
她态度冷淡,松开了他的脚,道:“恭喜你,骨头没断,但裂开了。要静养两三个月。”
第五榆已经预料到,这一遭自己定然不能好过,对这个接受程度也还行,态度也算冷静。
看完伤,第五言叫人找来了可以当夹板的东西,让第五榆自己撕自己的衣裳,将他的腿给捆上了。
见她包扎的手法相当娴熟,第五榆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想到方才的不愉快,他就放弃了。
看了一眼跟傻了一样的弟弟,他问:“三弟他……真的会跛脚?”
第五言给了他一个假笑:“求我呀,我能尽量让他不跛。”
第五榆气息猛地一窒:“……”
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他印象中的第五言!
“如果他是我三哥,待我好一些,我必定尽我所能保住他的脚。可惜做人做事啊太差劲了,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糟糕。若他凡事留三分余地,都不至于将自己的活路封死。”
第五言说着,朝第五松瞧了一眼,摇了摇头,又道:“一个武官跛脚了,差事怕也是要飞了,官途也到头了吧。啧啧啧,他才十八岁呀,人生才刚开始哟,就落地了,呵呵!”
如果她不是第五松嫡亲的妹妹的话,说前面几句还能算是悲天悯人。
可,她不但是,并且他们的关系是相当差劲,这话说出来妥妥的落井下石!
尤其是后面的话,嘲讽不要太明显!
可骂她吗?
方才她不是还给第五松治伤了?
欠人情是一回事,可她也完全不需要他们这个人情的。
毕竟人家背靠朔王,有什么事能求到他们这些闹得极为难看的人面前来?
“行了,我们出去吧。”钟离羿将第五言扶起来,捏着帕子给她擦手。
第五言却道:“我去看看第五惜。”
众人愣住。
她不是对第五惜丝毫不能容忍么?竟然还愿意去看第五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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