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是出于嫉妒?”
判断她的阴阳怪气不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有任何改变,第五榆决定就这么讲话了:“把私人恩怨放下,你们俩之间的事先放在一边。我们昨日一起出的事,难道不应该共同商讨?”
第五言可不惯着他的节奏,而是坚持自己的:“我一个乡巴佬,能得罪到什么敢在皇家园林里炸石窟的人?说来说去,我得罪的人,不就是你们吗?所以,查案的事归你们,有问题吗?”
一句一个反问,怼到第五榆窒息。
可,如果撇开她的态度,认真思索她说的话,似乎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无论她过去得罪了谁,能携带火药到留春园、并且埋在梅山上的人,并没有多少!
第五言嘲讽一笑,道:“炸了皇家园林,兹事体大,这件事自有人去操心。与其担心这个,你还不如多想想第五惜的事呢!当然,你喜欢心瞎,我也不会妨碍你。”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想死的人,是拦不住的。
她也不想拦!
见她这般,第五榆也是知道,她根本不想谈这件事。
他转而问:“三弟伤势如何?确实有救吗?”
“我跟你们有私人恩怨。”第五言坦言道:“要么我就不救你们,眼睁睁看着你们走向凄惨境地。但我这人现实,给我足够的好处,我也可以挽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既然我开口接了这单交易,便会对得起我的医德。”
比她把第五家所有人都当成敌对关系,更可怕的是她的淡漠。
她压根不把第五家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这次给第五松治腿,也是“这单交易”。
这种态度,更让第五榆噎着气!
“我走了。”第五言转身。
第五榆喊住她:“你确定要跟第五家断绝一切瓜葛?”
第五言有些诧异,偏头回来看他,眸光嘲讽、唇角挂着笑:“据说,提议把我逐出门墙的人正是你,怎么,现在你是想反悔了吗?”
“我……”第五榆虽然弄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
总觉得,放任她离开第五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可他们……
“什么都不要说。”第五言可没有兴趣看他纠结,冷淡一笑,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丢下这话,她潇洒转身离去。
第五榆:“……”
他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自己都没想明白想说什么,可她却好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
而她所说的话,已经明确告诉他:无论他们想法如何,都回不去了!
爆炸案没那么容易排查出来,但下药案倒是结案了。
二月廿八日,钟离齐亲自过来蒹葭殿,给钟离羿禀报案情。
顺着那个宫女给的线索一层层查,所有涉事的宫人全都逮住了,最后锁定的是一个叫做如海的老太监。
如海招供,是自己主使的这件事,至于动机——
“前年,我那干儿子在二王爷还在宫里当差,因为不慎下错了香料,导致二王爷的一房侍妾与侍卫生了苟且。为此,二王爷震怒之下,将我干儿子乱棍打死。”
“我因此对二王爷怀恨在心,一直在等待时机。”
“这一次来留春园便是最好的机会,人人都怕朔王,而朔王待未婚妻青阳郡主关爱有加,倘使二王爷亵渎了青阳郡主,朔王必定不能放过二王爷。”
“故而,我便大胆设了这个局。”
“成功,我也算为干儿子报仇了,失败也不可惜,我这等老奴无亲无挂的,也是时候上路了。”
一番说辞严丝合缝,听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报复、且报复失败的故事。
并且,如海还将一层层收买人手的细节,全都讲得一清二楚。
“的确是他干的!”钟离齐忐忑地问:“皇太叔,你以为如何?”
钟离羿没有表态,而是看向第五言。
第五言微微一笑,道:“结案吧。”
从一系列的细节可以看出来,事情一定是如海做的,他一层层收买,负责实施这个局的操作。
但,他背后还有主子。
很明显,这是自愿当替死鬼的!
既然如此,查下去也没有意思,那干脆结案到此为止。
至于背后是不是第五惜……
不重要!
反正第五惜是一定要死的!
钟离齐松了一口气,应道:“是。”
这件事算清楚了,他也给了交代,小皇太叔是不能就此对他发作了。
可还有爆炸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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