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羿摇了摇头:“她还是表达了不希望我娶你的意愿,但那不影响呀,我告诉她了,不是我娶你,而是你娶我!婚事成不成,我还得求你!”
第五言:“……”
不愧是癫公,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钟离羿又道:“她气得骂我不争气,没出息。”
想到蒙氏梗塞无言气恼万分的样子,第五言不由一笑。
她一脸的无所谓,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接下来看她的了。”
拒绝精神内耗,从我做起。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耗死别人!
且说,蒙氏回到了如意殿后,坐了一会儿,询问一旁的嬷嬷:“你觉得,这个第五言能行么?”
嬷嬷倒是很清醒地说了句:“看得出来,朔王非常喜欢青阳郡主,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脸都不要了。
别的不重要,钟离羿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蒙氏叹了一口气,道:“他就是一根筋,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从小就这样!”
嬷嬷笑了,宽慰地说道:“夫人为何不这么想,王爷这些年做的选择,看似笑话,实际上又有哪一个是错了的呢?”
“你在帮第五言说话?”蒙氏睨她。
嬷嬷道:“并非帮郡主说话,而是觉得,郡主有一句话说得对。夫人不喜欢她,她毫不在意,难受的反而是夫人呀。不得不说,郡主的心性真的很强。身份不谈,这一点上她是配得上王爷。”
蒙氏一窒。
可不是么!
从知道钟离羿要娶第五言开始,她就很不高兴,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安稳,满心只想解决掉这件事。
然而,瞧瞧人家第五言是什么模样?
完全不在乎!
正说着,田蔓过来了:“大伯娘。”
“蔓蔓来了。”看见她,蒙氏便笑了起来。但开心仅止于一瞬,笑容便消失了,叹息道:“若不能退了第五言,让你去给至简做侧妃,倒也是委屈了你。”
田蔓没有就此发表意见,只是垂下了眼睑。
多少,有点黯然。
少女心思在外面隐藏着,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藏不住的。
“唉!”蒙氏将她的手拉过来,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待我身边的时间长。我也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至简。可这喜欢的感情,是不真实的、不长久的。找一门好婚事,稳固自己的地位,才是正经事,你明白吗?”
田蔓很小的时候母亲过世了,续弦待她不太好。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被欺负得差点死了。
是大伯娘照拂她,救了她。
几乎可以说是在当家主母的膝下长大,她才能获得诸多家族资源,被培养成才貌双全的出挑贵女。
也正因为这身世,她性子非常坚韧,野心也很大。
“大伯娘说的,我都明白。”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感情确实是不切实际,男人的宠爱瞬间烟消云散,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只有握在手中的权利,才是最真实的、属于自己的!
坐稳主母的位置,将男人和妾室全都拿捏在手掌心,才是最安全的!
“自古男人多薄幸,谁能保证喜爱会维持一辈子?即便是我看着长大的外甥,我也要这么说。”蒙氏捏了捏她的手,道:“既然至简没那心思,也勉强不来。大伯娘还是给你重新物色一个俊秀男儿,家中关系简单一些的,绝不让你嫁过去受委屈,最好也不要斗来斗去的。”
真心疼爱,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但,能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在嫁给朔王这件事上,她肯定不会出力了。
田蔓眼圈发酸。
倒不是因为从小喜欢的人无法拥有,感情之花还没开就谢了。
而是,这并非亲生却胜似亲生的照拂!
但她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道:“蔓蔓多谢大伯娘的厚爱,我都听您的!”
蒙氏这才放心,但她又对钟离羿那边不放心:“蔓蔓你向来聪慧,你怎么看第五言这个人?”
田蔓不知道蒙氏去蒹葭殿与第五言说了什么,她也很聪明的什么都不问。
她只说出自己的看法:“以前我也是见过她的,不是我贬低她,而是只能用这样的言辞来形容:懦弱畏缩,拿不出手。”
不是带着偏见,事实如此。
“那现在呢?”蒙氏原先没关注过第五言,只知道安宁侯府找回来了一个嫡女,身世十分难看的那种。
这种姑娘,她不可能考虑家中任何子弟与之婚配。
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身份最高的那一个相中了第五言!
田蔓说得斩钉截铁:“自信张扬,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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