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言笑了下,道:“要一个人死,你可能有一千种办法。但要一个人惶惶不可终日,在死之前一直活在恐惧之中,却不容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光闪过一丝冷芒。
能在末世厮杀出来的人,从不是什么圣母,绝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钟离羿挑了挑眉,道:“这话不错。”
第五言偏头问:“未知的东西最可怕,我只是似是而非说了那么一句,已经足够诛心了,不是吗?”
人通常会为未知的东西而产生恐惧,第五惜心性坚韧,事情她既然敢做,兴许她不怕什么善恶有报。
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第五言就在她头顶上悬了一把刀。
不要等什么善恶有报,等不及老天爷清算,她第五言亲自来!
锋利无比的刀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才是最折磨人的!
“嗯。”钟离羿懂了:“说的也是,一刀结果了她,也太痛快了。凭什么?”
暗杀的事要计划周全,不能留任何马脚,所以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事。
在事成之前,经常给第五惜一些敲打,激起她的恐慌,杀人不算还要诛心,倒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做法。
来到了桃园的主殿,在殿门外遇见了饶容茵和饶荣景姐弟俩。
他们昨日没到,都是今天才来的。
风尘仆仆的骑马而来,刚到就听说昨日发生的事,他们便着急忙慌地来找第五言了。
“言姐!我们听说你昨日出了一点事,怎么样,严重么?”
两方见面,第五言正要回话,却见二王爷钟离齐领着一群人急匆匆赶来。
“皇太叔!”
钟离齐朝钟离羿行了一礼,其他人也朝他行礼。
“什么事。”看见他,钟离羿的眸色瞬间冷寒下来。
昨日的事他没虽然有亲见,但只要想到这厮竟然抱了第五言,他就想撕了这倒霉玩意儿!
钟离齐感觉头皮发麻。
但见皇叔勾唇笑,却没感觉到半点善意,反而有杀气!
他避开了钟离羿的目光,道:“已经抓到昨日在我的酒水里下毒之人了,皇太叔可要亲自审一审?”
“哦?”钟离羿眼睑垂下一瞬,转头问第五言:“言言,你说呢?”
什么事都要问她的意见,就对了!
别人都想不明白:第五言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收服朔王这种癫公。
但第五言却习以为常,自然地道:“那就趁大家都在的时候,审吧。”
这么快就抓到人了,想来是已经找好了替死鬼,最后肯定抓不到第五惜头上。
然而,她历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来没想过,需要用证据去证明事情是第五惜做的。只是事情端上台面了,审问的流程总是要走罢了。
一众进入殿内,纷纷落座。
宴席还没开,倒是开始审案,第五榆兄妹三人听说了此事,也急忙赶了过来。
殿内静悄悄的,钟离齐喝道:“将人提进来!”
一名宫女被押进来,跪在了地上。
她身上衣衫是破的,渗出了血液,可见被用刑逼供过了。
钟离齐问:“说,是谁主使你给本王下药的?”
那宫女摇头,身子抖得厉害,声音也很微弱:“无人主使,本是奴婢贪图荣华富贵,想要自荐枕席,这才……这才胆大包天做了这样的事……”
众人一片哗然。
竟是为了爬上二王爷的床,所以对二王爷下药?
这种事倒也屡见不鲜,不少想要往上爬的,都会用这类手段。
万一被主子看上了,即便做个侍妾,总也比做奴婢干粗活强。幸运的话,生个孩子、尤其是生个男娃,便有了一席之地!
钟离齐还没发话,第五言忽然问:“你原本是在哪里当差的?”
那宫女不敢抬头看她,应道:“奴婢是留春园的人。”
第五言又问:“迎春宴来的贵公子多的是,你为什么盯上了二王爷,而不是其他人?”
她瞧了钟离羿一眼,忽而一笑,道:“二王爷不是身份最尊贵的那个、也不是相貌最俊俏的那个。甚至,他府中姬妾成群,即便你爬上了他的床,又能得到什么?他最多让你进府当个侍妾,不到三天就忘记你这个人了!”
经过昨日的事,钟离齐本不太敢与她对视,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青阳,你何必这般贬低本王!”
他在心里小声哔哔:前面那两句,可以不用说的!
第五言一歪头,发髻上的短流苏微微晃了晃。
她咧齿一笑,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你得罪我了呀,我光明正大贬低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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