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动,自言道:“方士言轻无用,不如换这太监一试。”于是悟空附身赵高,说道:“陛下!听闻宝石山下巨石乃佛祖所化,看那巨石果真如佛首一般。倘若系缆佛首,恐对佛祖不敬啊!”
始皇帝问道:“佛祖?是何来历?”
方士说道:“佛教乃西方邪教,佛祖如来便是邪教之主。此次定是邪教作祟,阻止陛下求仙。”
赵高辩道:“佛教虽为西方教派,但如来法力无边。系缆佛首如同对其施以绞刑,恐遭佛祖责罚啊!”
始皇帝不知所措,转向李斯问道:“李丞相,这该如何是好啊?”
李斯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答道:“本以为退回钱塘江内十里,风浪会有所缓解,不料却是有增无减。此刻若不上岸,恐错失最后一线生机啊!臣不敢妄言,还请陛下定夺。”
见始皇帝犹豫不决,孙悟空再次推波助澜,掀起惊涛骇浪,主船险些掀翻。再看四周,数艘大船兵士接连坠入江中。
始皇帝大呼:“快快上岸!快快上岸!”
赵高大喊:“陛下口谕,速速系缆上岸啊!系那佛首,系紧些!”
只见各艘船上缆绳齐向巨石飞去,套住巨石便是一顿猛拉。
始皇帝慌慌张张登上堤岸,总算有惊无险。
见始皇帝狼狈不堪,所谓佛首也被数十根缆绳紧紧勒住。孙悟空再施法,在佛首处变出数根印迹,且有血迹渗出。
随行官员碎语不断,始皇帝闻声转向巨石,瞪眼一看,连忙跪拜,哭诉道:“都是那死太监妖言惑众,非寡人有意为之。恳请佛祖大发慈悲,莫要动怒啊!”
群臣随之跪拜,请求佛祖赎罪。
始皇帝命侍从为佛首擦拭血迹,但擦去一道,再现一道,无穷无尽。始皇帝惊恐,转头看向方士。
方士道:“以贫道拙见,此乃天意。血迹难消,看似佛祖动怒,实为考验陛下。”
始皇帝不解:“此话怎讲?”
方士道:“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陛下如今一统天下,奉天承运,自当受此一劫。这印迹非同一般,常人不可修复。唯有天子沐浴更衣,亲自清理印迹了,寓意天子去邪正道,江山稳固啊!”
始皇帝大笑:“哈哈……既然如此,寡人便屈身拭佛首。”
方士接着说道:“不过陛下触碰印迹,恐有灼烧刺痒之痛,贫道怕伤了陛下龙体啊!”
始皇帝道:“天降大任,还谈何皮肉之苦?不过此地不见屋舍,又上不得大船,如何沐浴更衣?”
方士道:“若陛下不嫌弃,贫道斗胆请陛下在此江边沐浴更衣吧。”
这时,方士体内闪出一灵光,再次转向赵高体内,原来是悟空反复附身,戏弄始皇帝。
赵高骂道:“住口!陛下乃真龙之身,怎可在此浑水中沐浴。辱没皇上,小心你脑袋!”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只求消灾解难啦!”始皇帝边说边宽衣解带,再入波涛之中。
诗云:
沐浴波涛浅滩游,
江潮沉浮沾满油,
浑涌浊浪溅湿泥,
浇灌润滑清泪流。
始皇帝全身赤裸走下浅滩,沐浴波涛之中。江潮此起彼伏拍打全身,如同在为其涂抹液油。江水浑浊,暗流涌动,时而溅起数尺泥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在此初冬时节,江水冰冷刺骨。始皇帝虽体格健壮,但依旧瑟瑟发抖。始皇帝咬紧牙关强忍,眼角处却挂下两道印痕,不知是润滑的江水拍打,还是天子之泪涕流淌。
群臣五体跪侍,不敢起身。
片刻后,始皇帝大喝一声,急蹿上岸,侍从早已待命,为始皇帝裹衣取暖。
稍歇斯须,始皇帝接过绸布,亲自为佛首擦拭。触碰印迹刹那,始皇帝大叫一声,缩回臂膀,用力抓挠,面容痛苦。群臣听闻喊叫之声,随之动魂惊心,先抬头察看,再伏地再拜。
赵高惊呼:“陛下!佛祖显灵啦!”
始皇帝轻拭眼角,顿露欣喜之色,接着整理衣冠,撸袖再拭。
伴随声声惨叫,孙悟空被始皇帝意志所折服,怒气渐消,收了法力,江面上顿时风平浪静。
孙悟空顿感豁然开朗,扬长而去,留下那赵高屹立人群之中,依旧昏头转向。
见云开雾散,始皇帝再次察看佛首,喜极而泣,仰天感叹道:“朕灭六国,一统天下,自认为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以皇帝之称谓取代‘帝’与‘王’,乃天下真正的王,而如今在气象变幻面前却如此渺小,朕这皇帝也只能算作人皇啊。”再回头看下群臣,只见赵高一人直立,心有不畅,转喜为怒,唤来兵士押下赵高,杖刑三十。
时光转眼即逝,再过三百年。
孙悟空前世应当至少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