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自远方传来,一支飞箭射进了公蔺的胸口,阻止了他朝着隐渊攻击的动作,公蔺往后飞扑出去,灵非瞧见了,反手投掷出几枚短刀,柒休觐几下打开,喝令道:“一组人马保护长老!一组人马去接应皇上!”
“是!”
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冲过来,完颜斑看着灵非,心想,你不是说,要与元国官员斡旋,下次见她,定要取她首级吗?现在表现忠心的机会来了,我就看你心里装着的到底是忠心,还是这个女人。
灵非自然也知道完颜斑正在远处的山上看着自己的行为,咬咬牙,操起兵器就向她掷了过去,柒休觐脚踩马鞍,腾空飞起,那匹马被一枪刺中了脖子,长嘶一声,倒在了地上。
灵非随后飞至,拔出长枪,几番攻击,柒休觐连连闪身避开,灵非暗恨道:“你不是不在意我吗?为什么不还手!”
柒休觐斜身避过她的长枪,一个旋身,反腿将她踢了出去,一路奔到隐渊跟前:“师祖,您无事吧?”
隐渊毕竟年纪大了,几番打斗下来,身体吃力不少,此时他靠在马身上,捂着胸口,艰难的道:“他们,是西麟人……”
柒休觐喊道:“徐衡,钱煜!你们带人护送长老回嘉陵关!”
隐渊还不想走,柒休觐说道:“师祖,您已经年迈,不宜久战,这里有我们,您放心,一定将皇上安全无虞的带回嘉陵关!”
隐渊知道自己在此也是给他们添乱,便先行回去了。
完颜斑的眼皮子跳动了一下:“废物。”
反观山下,元臻他们欲继续前行,走出不到百米,便踩中了他们早已埋伏好的炸弹,一时间马儿都被惊到了,前蹄高高抬起,马上的人纷纷被摔了下来。
混乱中有人喊着:“护驾!护驾!保护皇上!”
汪永清在暗地里看着情势,带着人马冲了上去,常征和谭琦驭马而来:“皇上莫慌!末将来了!”
他们带领的人马和汪永清的人马打了起来,混战之下,为了保护元臻突围,常征在轿子里和元臻互换衣物,让谭琦带着皇上从一旁小路先行。
完颜斑站在山巅,望着两方的战火,有种操控着别人生死的快感。
他招手唤了人过来:“吩咐汪总督,若是此战告捷,取下元臻性命,我就给他一品的官职。”
“是!”
完颜律几个空翻落到完颜斑跟旁,拱手道:“爹,儿子是留下善后,还是……”
“你去帮汪永清一把,确保元臻,再无生机。”
完颜律领命,带人冲了上去。
柒休觐看着眼前源源不断冲上来的人,脑海中涌现着嘉陵关被轰的跟炉灶似的凄凉惨状,那些被炸伤的士兵,那些被杀掉的人质,还有受了重伤还要与宋叶敏周旋的碧洲成。
她曾经刚出来上工的时候,曾经一度因为自己过于强势而导致处处不受待见,后又改成了唯唯诺诺,不敢得罪人,永远都是委屈自己,也不懂得拒绝别人,而导致各种受排挤受欺负。她为此换了很多个地方做工,她发现得势的永远都是那些性子厉害的,而自己老实做工,却还总是被人针对打压,无论别人怎么欺负都不吭声,干活的是她,拿工钱多的却是别人。同样在一个地方上工的人,她们受了欺负都会立刻骂回去,别人说她们坏话,她们也不会当回事。而她却不一样,她会因为别人在说她坏话而整天烦躁,人家屡屡越来越过分,却看她一直没什么反应,便更是一味的作践她。再后来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有点锋芒,应该有点强势,而不是一味的忍让,那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好欺负。
有时候午夜梦回,或者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起了曾经一份份工,自己被这个排挤,被那个欺负,当时却还都不知道还击,由着人踩到自己脸上,真是不争气,真是太弱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或许她会让自己更强势吧,尽管会不受欢迎,但那样难受的起码不是自己。
人与人之间是如此,国与国之间更是,他们这些人,不达到目的,便一次次的前来搅局。柒休觐猜到了,大概还是元臻这几年的身体越来越差,而手底下又没有成年的继承人,那些国家被人撺掇着一起,想要趁着老虎生病的关头,一举拿下元国的江山。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各国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赶在元国国力最薄弱的时候,朝元国下手。
她的人排查了一遍,已经查出了董勤便是元臻身边的钉子,因为他曾经抚育过郡主,为人也算有才干,所以很受元臻的信任和重用。她的邪念扼制不住,那便不用再扼制,由着恶念喷涌而出,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而她……应该也会被这恶念反噬,恐怕也落不得一个善终。
他们一再挑衅,那就用自己的生命,为这场混战,划下一个句号吧。
灵非与灵王看到柒休觐的眼瞳变成了黑色,顿时对视了一眼,他们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当时在船上,柒休觐发狂的时候,瞳孔便全都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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