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窑瓷器?”
老阿姨一听这话,神色顿变。
这咋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的不一样呢?
虽然她老人家不懂瓷器,但官窑和民窑还是分得清的,官窑瓷器,那无不是宝贝!
这个小崽子是在诓我!
想坑我家的宝贝!
老阿姨神色变化,张口就要大骂。
结果,下一刻,就见眼前的年轻小伙突然神色惊喜地朝她喊道:“大娘,您发财的机会来了!快,别迟疑,把你家这套瓷盘赶紧卖给他!官窑啊,虽然缺失了其中两块,但卖个十几大万还是可以的!”
心里却怒火直起,恶狠狠地诅咒刚刚来临的中年男子。
好你个刘大头,竟然破坏古玩圈的规矩,插手我还没谈完的生意,咱们走着瞧!老子不弄你就跟你姓!
来人跟李光义很熟悉,确切地说,是竞争对手。
同样是搞铲地皮的,因为经常在乡村里碰到,两人没少因为生意竞争互相使绊子。
对方具体名字叫啥,他不知道,只知道姓刘,因为脑袋比较大,李光义经常喊他刘大头。
老阿姨听了李光义的话,再看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被人戳穿谎言,有半点愧疚,反而更像是真的为自己能发一笔财而高兴。
难道我误会他了?
老阿姨心头疑惑,但随着李光义这话出口,不由得便将目光落在了刚来的刘大头身上。
刘大头心里顿突,他说是官窑,完全是张口就来,想要搅乱李光义的生意,到没想过自己截胡。
不过,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他早已练就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脸皮,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哈哈笑道:“大娘,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小扒皮给诳了。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小扒皮最爱干的事儿就是低买高卖。明明一万的东西,他顶多出一千。明明价值一千的垃圾,到了他嘴里就成了传世宝贝,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您千万不要上当,被他坑了……”
“刘大头,你特娘得少废话!”
李光义打断他,笑嘿嘿说道:“这都遇到官窑了,你还不积极点,等吃屎呢?赶紧把大娘手里的瓷盘买了。这可是官窑啊,你发财的机会来了!”
官窑你妈妈个屁!
老子都还没看呢,坑谁呢?当老子是傻子吗?真要是官窑,你还能把这赚钱的机会让给我?
我可去你妈个球吧!
刘大头心里骂骂咧咧,但脸上依然笑容满面,朝老阿姨笑道:“大娘,我刚才远远一观,感觉他手头上这块瓷盘挺精致的,感觉跟官窑很像。大娘,不如让我瞧瞧?真要是官窑,我花重金购买。”
他当然不会跟李光义争论下去,不然就会显得自己只是个来捣乱的。
所以,他准备做戏做全套。
老阿姨看看刘大头,再看看李光义,从二人对话当中,感觉二人好像有点不对付,怕是做古董生意的竞争对手。
不过,遇到这种事情,她心里只有高兴。
有竞争者好啊,有竞争才有高价啊。
“给他瞧瞧吧。”
“得嘞!大娘,您的好运气来啦!”
李光义兴高采烈地抄起车座上的棉垫子,径直放在车头,随即将瓷盘放在其上,“刘大头,你发财的机会来啦,赶紧上手吧。我相信你的眼力,绝对没看错!”
我去你妈的吧!
真当老子是傻子呢!
刘大头觉得李光义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想让他踩坑,但这么幼稚的算计,能算计得了谁?真当老子这些年是吃干饭的?
他心里很是不屑,但身体却径直走到车头处,将那款瓷盘拿了起来。
“哟呵!开门老货!”
“胎质挺不错的,紧致细腻……嗯,釉水也不错,釉面也很莹润,虽然有些使用磨痕,但不影响品相……”
“咦!这青花发色……”
刘大头仔细看了看瓷盘上的纹饰,却发现没有任何矿物晶体。
用手摸了摸,也无凹凸不平的着墨。
他不由挑起了眉,看向李光义:“后加彩?”
后加彩一般专指民国时期的作伪手段。即在旧的瓷器上,新加彩绘,再在低温炉中烘烧,以充当时的彩瓷,提高其经济价值。
如在明代的白瓷上后加所谓的珐琅彩,在茶叶末或者珊瑚红器上后加粉彩等等。由于这些器物本身有当时的底款,因此从款式上很难区分其时代性。
李光义朝他伸出大拇指:“虽然你人品不行,但这眼光还是可以的。”
“废话!老子干这一行二十多年了,没这眼力劲儿还干球买卖,滚家里种地去得了!你个小扒皮少瞧不起人!就你那点见识,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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