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寻常,自己的二郎一定会附和自己吐槽几句那个毫无温度的侯府,可朱曼娘发现这次顾廷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眯双眼任由自己给他上药。
朱曼娘的动作很是小心,抹上一层新的外伤药之后,顾廷居然没感觉到什么痛感,显然是做惯了这种活计的。
重新给顾廷烨穿上宽松的里衣之后,她才拿过那碗汤药,先是用嘴唇试了试汤匙中药汤的温度,然后才细心的送到顾廷的嘴边。
不得不说这是个会伺候人的小女娘,一股女人独特的幽香萦绕在顾廷烨的鼻尖,让口中的汤药也显得不是那么太过苦涩。
朱曼娘用自己的手帕给顾廷抹了抹嘴角沾染的药渍,带着些哀怨的说道:“都是因为奴家,不然也不会惹得老侯爷如此暴怒,二郎更不用遭这份罪。”
“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年曼娘就不应该因为家兄的事情回来找二郎,这样也不会让二郎这般为难。”
以往每当朱曼娘楚楚可怜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廷烨绝对会为此事而吐槽家中长辈棒打鸳鸯的强硬态度。
更会像一个大英雄般的告诉自己不用担心,万事有他给自己做主。
谁知这次却与往日不同,她以为靠山的顾廷烨第一次带上了愁容,并且重重叹了一口气。
“曼娘,看来这次咱们真的要认真应对了。”
“我能看得出来,这次老头子绝对是真的怒了,不然也不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你知道他是掌兵的出身,又没有读过什么书,情急之下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以后的日子如果我在家时还好些,什么事情都有我给你挡着,但科举即将临近,这段时间我必须心无旁骛的去书院读书。”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想必也会查到这里的地址,如果他趁我不在的时候派人将你抓去可如之奈何?”
“想想那个场景我就感觉一阵阵的后怕。”
朱曼娘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颤抖着声问道:“二郎,那可如何是好?”
“你一定会护着曼娘的周全是不是?”
“如今奴家可只就能依靠于二郎了。”
看她那种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模样,顾廷心中也是暗叹一声,这位真不愧是唱过曲儿的技术专业型女子。
只是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情便足以让绝大多数的男人对她生出强烈的保护欲,绝对不会让这样娇弱的小娘受到一点伤害。
不过经历过生死的顾廷显然不在那个行列之内,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女子必须离开自己的身边。
常言道:不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更何况这位还很有可能是一颗被虫子蛀过的黑心树呢。
虽然在梦中没读过什么毫无下限的渣男语录,但梦中在学校中也是完成了心理学和信息审讯课的,而且成绩还相当不错。
总之就是一个宗旨,一切都是出自为对方考虑,尽量增加她对自己言论的信任感。
让她真正相信你这么做全是出于为了她而考虑,自己所做的一切决定也都是从维护她生命安全的角度出发。
这绝对不是因为老子吃干抹净之后始乱终弃,而是真心为她考虑。
见她已经有些乱了阵脚,顾廷继续保持着沉重的神情说道:“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尽快搬出这座院子,找个偏僻的地方给你另寻一处藏身之地。”
听他这么说,朱曼娘的脸色便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自己能抱紧二郎的大腿,暂时吃些苦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听了他后面的话,朱曼娘的脸色却变得比写文章的宣纸还要苍白几分。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放心。”
“我家在汴京经营多年,我父亲的耳目更是遍及全城,如果他真想找你的话,恐怕即便是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老头子带了一辈子的兵,行事风格讲究的是但求结果不问过程,因此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他从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
“之前我弟弟廷炜在外面也遇到过一位心仪的女子,两人相处得极好,而且那女子虽然不是平民但也绝不是贱籍。”
“谁知这件事不知怎地也被家里的老头子给知道了。”
“他直接安排人将那个女子找了出来,费了一番手脚之后花大价钱买下了那个女子的身契和籍契。”
“然后便命人把她绑到我家最远处的一座庄子,直接赏给了庄子上一名五十多岁的独眼老鳏夫。”
“而且当晚就让他们入了洞房。”
“据廷炜说那个姑娘长的极为清纯,最美的就是那双剪水双瞳和笑起来腮边的两个小酒窝,在她的笑眼中仿佛能看到夏天盛开的娇花一般。”
“可就是这么个花儿一般的姑娘,却被那个老鳏夫给那么糟践,后来听说那个女子寻死上吊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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