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余志远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明天你要不要问问?”
潘城对潘长松说道。
“嗯。”
“你是为这个而想出神的?”
“是,好像也不只是……”
因为不久前:
“张玲,你喜欢花吗?”
潘城应了张玲的提议一起回家,而潘长松因为要批改作业需要晚一些才能回去。
“喜欢。”
“我也很喜欢花。”
谁会在乎结局会怎样,就像那蔷薇花,她会花枝招展,而那时仅一刹那,便已是韶华最美的诠释了。
……
白日,余志远照常来到文艺区,自从你转走后,他亦没有改变来到这儿的习惯,就算你已经回来,也没什么影响了。他坐在了钢琴凳上纵使他根本不会弹奏钢琴,可不知为什么,每当坐到这钢琴凳上,内心就安宁了下来。
我不相信是倾恋的力量,也许只是雪花降落的愁绪吧。忧,也能化忧?
曾经你在我脑海里的形象好像已经破碎了,因为雪只能下在冬季,我挽留不住。
他手抚着钢琴键,但这次已经不是冬日冰凉的触感,它留存了些陌生的温润,但……
“你现在会弹钢琴了吗?”
你的声音从他身旁响起。
他却没有看向你,于是说道:
“小心毛一博找不到你而满心焦急。他无时无刻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吗?”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他了!我和他的关系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你说够了没有?”
一丝伤感竟在你脸上转瞬而去。
你似乎生气了,他也早就料到这已成为了你爆发的导火索,但是这也是摧毁隐忍的最后一击。
余志远阴沉下脸,这段时间的积压全都化作了愤怒,他受够了!
“不够!我从来就不相信你对我说的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我很好骗吗?我对你的喜欢成了你这样做的资本了?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啊对,我可不配和你大吼大叫,配得上你的可是你最爱的‘表哥’啊,你说是吧?”
“你把我当什么了?哦,这么看来毛一博比我还要凄惨,真替他感到悲哀。”
“喜欢上你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抉择……”
你不愿认同他说的话,只是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你发现余志远变了好多,是否是不再轻易受你控制了?
他起了身,也不愿再吵下去,他平静下来说道:
“你弹吧,毛一博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便不再回头,走回教室去了。
……
那晚听张玲说成功了一半,我不懂具体走到哪一步,只能祝贺。而毛一博似乎没有去找你,一旁的勿忘我倾听你弹了一课间的《晴天》。
余志远闭起酸涩的双眼,眼前是下雪的那个晚上,雪中一把伞下绝美的背影。可睁开眼后,他才意识到,已经入春了……
他拿起吉他,双手轻轻拨动琴弦,响起的旋律,是《晴天》。
但,明天会是晴天吗?
……
“喜欢上一个人,就要接受对方的一切?哪怕是不好的,哪怕是足以伤透赤心的?”
他将自己的情绪倾泻,只求能得到内心的慰藉,这有什么错?但对于被他喜欢的人来说,他错了,错在太过用心了。
我在《三载情书》中写下了前两个“如果”,但自己怎能接受?且让你走吧!我从来就不曾拥有过。这第三个“如果”,叫张玲和潘城去替我实现吧。
我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以至于梦醒后,我都分不清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意识到,他并没有忘记她,自始至终,就算再多的等待,再多的悲伤。但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坚固的大厦都会顷刻间崩塌。可是汪诗羽从未将真心给予那个在雪地里看雪落下的人,寒风吹去一片枯叶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幸福不减,众星捧月她内心不动,是雪凝结而成的冰凌。
这故事从来都不是一个喜剧,最终也不会成为喜剧。结局,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但喜欢一个人哪会有那么多的顾虑,明知前路不通却偏要闯出一条道路来罢了。自作多情只是路上唯一的一丝安慰……
周树人先生说:“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而我只是一个过客。
那梦,余志远写进了《三载情书》,这是给你的,他最长情的告白。
无所谓了……
我所做的,莫过于讲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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