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着沉默不语的慕容桀,伍老暗骂了一声木头,想了想又道:“王妃舟车劳顿想来是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这样的话才好处理府上的事情,听赵嬷嬷说,皇后娘娘给王爷送人过来了,这至少得让王妃过过眼吧。”
伍老说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慕容桀,这一点慕容桀自然留意到了,当他看过去时,伍老还有意无意的冲他眨眼,这让木讷的某人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一脸苦涩的对姬以歌道:“先前皇后送来的人被王妃处理了,前些日子二皇弟的姬妾诞下皇长子,皇后以皇室开枝散叶为由又塞了些人进来。”
“皇后野心勃勃,父皇心有防备,奈何燕家势大,父皇有时候也无能为力,这次她塞人进府,虽是为皇室开枝散叶,实则是让人进府为细作。”
慕容桀的解释让姬以歌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那皇后明知你心有防备,为何还要给你送人?”
“皇后之心,难以揣摩。”似想到什么,慕容桀又道:“先前皇后有意刁蛮,以歌还未见过,想来还不清楚她的为人。”
“阿桀觉得如何?”
“深不可测。”
姬以歌和慕容桀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勇有谋,如今听到他这么评论那一国之后,让姬以歌不由的对那素未谋面的皇后有些好奇。
她很好奇,那个皇后,是怎么个深不可测法!
考虑到姬以歌舟车劳顿,慕容桀便没有在一揽明月多待,离开一揽明月时慕容桀整个人有些恍惚,河洛推着轮椅,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一揽明月的方向,嘴角最终露出一缕苦涩。
她早晚得离开,他这个残废之躯又在奢望着什么呢!
“王爷,要留下吗?”河洛见慕容桀一脸不舍的模样,不禁问道。
慕容桀沉吟了会,良久像是下定某个决心般对河洛开口。
“走吧……。”
简单不过两个字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深扎土壤里的根被人利落的拔出,又似手中挚爱的珍宝犹豫了很久般最终选择了抛弃……
在慕容桀心里,她就像指尖流过的风,他渴望她停下,却发现她根本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般;她又像溪里激流勇进的溪水,只会勇往直前,永远都不会回头……看她所走过的路,看曾经和她有过照面的溪石。
……
一揽明月里,慕容桀那轻微的情绪还是刻在了姬以歌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她问伍老。
“你有没有觉得阿桀怪怪的?”
“怎么怪了?”
伍老反过来问,一双眼睛微眯,看着深不可测,
姬以歌摇了摇头。
“不清楚,反正就是怪,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我只知道他不开心,你不是说他看到我回来很开心吗?为什么我就感受不到?”
姬以歌满心困惑,伍老想了想,问姬以歌:“恕老朽冒昧,试问殿下有跟曜王说过什么吗?比如说,要离开这里什么的……。”
姬以歌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啊,这个我没有说。”
伍老悄然松了口气,只是还不等他把气全都吐出来,就听姬以歌道:“我跟他说,我们是朋友……。”
伍老:“……。”
得了,人家想要你做他媳妇,你却想跟他成朋友!
这怎么得了?
又如何是好?
很久,伍老梳理了下心绪,他问姬以歌。
“殿下。”
“嗯?”
“如果有人相中了你,哦,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人相中了你,你愿意放下仇恨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在伍老一阵期待中,就听姬以歌直接摇头道:“不会,为暮凉报仇我势在必得,总有一天,我会回到神陆,找天帝天后算我和暮凉以及姬氏的账。”
伍老皱了皱眉,问道:“那殿下报完仇后呢?”
姬以歌陷入迷茫,很久她才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为暮凉报仇……。”
报仇!
只有报仇!
伍老眉头直皱,看着姬以歌久久不语。
姬以歌叹息了一声。
“伍老,为暮凉报仇我势在必得,太久了,我一个人在无边雪域等她回来看我一眼都等了很久,你只怕还不知道,我一个人呆在那荒无人迹的无边雪域,辛辛苦苦的等着至亲回来,可到最后等到的是什么?”
“若是我没有杀掉离川,还待在那无边雪域,只怕永远都不知道天族给暮凉扣下那么大一顶帽子,也永远不知道暮凉她在战场上腹背受敌……说真的,我心疼她,却也恨足了那道貌岸然的天族。”
什么神!
什么仙!
天族的都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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