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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海听说了文大姑娘的婚事,扯了裤腰带投缳自尽了。”
蔡石瞪大了双眼,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文姝,一脚踹开小卒:“谁说漏了嘴!”
“小人,小人不知啊。”小卒被踹得够呛,捂着自己胸口踉跄站起身。
文姝发了疯般推开钟岄,转身向街口飞奔。
“骑马快些!”章曈唤住文姝,指了指自己的马。
文姝没有多言,上了章曈的马后扬尘而去。
钟岄担心文姝,抢了狱卒的马跟了上去。
章曈深深瞪了蔡石一眼,也带人追去。
三
当文姝扑在文员外的身前,哭到再也哭不出一滴泪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几个月把一辈子的泪都哭完了。
钟岄在一旁也默默垂泪,不知再拿什么样的话,才能劝住文姝。
章曈的马没了,他带着人步行赶到县狱,比钟岄晚一些。
文姝哭肿了眼睛,脱下身上的嫁衣,里面是为郑氏守孝的孝衣。
她上前费力将文员外往身上背。
章曈轻声小心道:“我带了人来,你省些力气,后面一应事宜还需要你来主持。”
文姝默默采纳了章曈的建议,让人抬着文员外,自己走在前方。
钟岄将身上的月白斗篷解下披在文姝肩上,自己扶着文姝,章曈走在一旁,众人缓缓出了县狱,向文府走去。
文家在永安城中数十年,仗义疏财,行商公道,铺子里也从未有过缺斤少两的事,名声极好。永安百姓自然不相信文府有罪。
街上百姓见状皆为文姝让开了路,沿街行礼。
爹娘相继离世,文逸还没有找到,文家产业又都被查抄,一时间文姝仿佛被抽干了神气与精力,实在没有力气,腿脚如同灌铅,半个身子都靠在钟岄身上。
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这一个月永安的雪几乎没日没夜的下,仿佛再哀悼着世间的不公。
文姝强撑着精力,一步一步走回文府,命人将刚收好的白布又挂了起来,开始着手操办文员外的丧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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