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冤,我很欢喜。”章曈顿了顿,正色迎上文姝疑惑的眼神。
“你入蔡府是我拦下的,也是我带你回的章府。女子名节是大事,若你不介意,等此事一结,无论结果如何,我定回家上禀父母,亲自上门向你提亲。文姑娘尚有重孝在身,婚期可定在出了孝期之后,定在姑娘愿意嫁我那日。”
文姝微微一愣,许久缓笑道:“章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姻缘是大事,就算章小公子愿意,钟鼎世家之子与商户之女,门不当户不对……”
“我不在乎!”章曈驳道,“你是公主我便娶公主,你是商户女我便娶商户女,只要是你文姝。”
文姝哑然,不知如何答复章曈炽热的话语,别过脸去。
章曈见状立即慌张起来:“但若,若姑娘介意,那章曈便求爹娘将姑娘认作义女,定不会耽误姑娘日后的婚事。”
“无论文姑娘是否允准,章曈都尊重姑娘的心意。”章曈敬小慎微地看了一眼文姝,行了一礼。
文姝看着章曈,没有回话,只回了一礼,带着云乐匆匆离去,没有再提及此事。
二
章曈在感情方面与文逸很像,对待喜欢的人与物炽热而真诚,且小心翼翼。
况且章曈救了文家,堪称力挽狂澜,文姝并非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只是文姝更加理智一些,她明白,如此差距悬殊的婚事,章家那样的世家大族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她一直没有回应章曈。
而章曈也只当她有别的心思,尊重且不强求,尽心帮着她办事。
刚出正月,泉州章府的马车便到了永安。
章琰没有去正厅反而去了祠堂,在祠堂坐定,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将章曈押来见他。
章曈刚从县衙回来,还未进内宅的门,便被几人捆到了章琰面前:“爹?”
章琰放下手中的茶盏:“你长本事了,竟敢私偷刺史符节假传父令?”
章曈一时心虚:“人命关天,你不是也挺喜欢文二的吗?我派人去救他有何错?”
“那文府的事呢?”章琰问道,“为父已派人去查,你为何还是沉不住气?”
“文二是儿子的兄弟,文家被冤,儿子不忍见世间无公道可言,特来帮忙。至公无私,大同无我,儿子无愧天地,更无愧于心。”
章琰冷笑一声:“那文家的那个姑娘呢?你二叔不在永安,你便把她带到府里住下了?你可知坊间流言传到我与你母亲耳里有多难听?”
“她是文逸的长姐,一朝落难,蔡石逼婚不成,既不让她出永安又不允许旅店客栈收留她,我为何不能收留她?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行通衢大道者不迷,心至公无私者不惑,儿子无错。”章曈辨道。
“可为父怎么还听说你自己与那女子就有心?”
“你听说你听说,你总是听说,为何要总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歪曲我?”章曈懊恼道,“那是我单相思,文姑娘没有那个意思。她是个好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父想得哪样?为父说一句,你自有千句万句等着。”章琰命人续了热茶,“拿家法来。”
章曈一惊:“儿子何错,为何罚我?”
“私拿符节。”章琰没有一丝好商量,命人将章曈背身捆在柱子上。
“章家到你这辈只有你一个,从小将你金尊玉贵养大,纵得不成样子。如今我做父亲的当给你个教训。”章琰拿起一柄闪着银光的九节鞭。
“打你忤逆不孝。”章琰一鞭子打到章曈身上,瞬间打得皮开肉绽。
“打你胆敢偷取当朝刺史符节。”又一鞭子。
章曈咬着牙,喘着粗气,疼得冒汗。
“打你鲁莽擅作主张,置家门于不顾。”又是一鞭子,章琰发了狠,打得章曈背上鲜血淋漓,有的伤处深可见骨。
“刺史大人,文家文姝求见。自知身为外人不可随意进高门祠堂,特求见大人出祠一见,当面陈情!”文姝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老夫还未找她算账呢,她倒送上门来了。”章琰冷哼一声,“把她和身边女使先捆去柴房地窖里,老夫一会儿再提审她!”
“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弱着,你别动她!”章曈听见文姝的声音,慌神求道。
“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章琰又狠抽了两鞭,将血淋淋的九节鞭交给问渠去擦拭干净,自己则洗去了手上的血迹。
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厮进门禀报:“大人,永安县令蔡大人与郸州知州于大人求见,说是为了刺史符节一事。”
章琰瞧了一眼被打得半死的章曈,命人架起跟随自己前往正厅。
章府正厅中,蔡石与郸州知州于水舟正在喝茶,见到章琰进门刚起身要问好,便瞧见了被血淋淋拖进来的章曈,一时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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