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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印戳 (2/3)

笑两声走上前去,拨开帷帽露出绝世容颜:“两年不见,钟娘子好生健忘。”

钟岄认出眼前娘子,竟是自己结亲那日与之有过一面之缘的黎王妃徐颂卿,连忙行礼问安:“妾身见过黎……”

“免礼免礼。”徐颂卿上前止住要行礼的钟岄,“殿下出使东昌未归,我此次回禹州本不愿张扬,钟娘子不必多礼。”

瞧钟岄脸色苍白,徐颂卿微微蹙起秀眉:“钟娘子的脸色为何如此不好?”

钟岄扯了个笑,三两句说清了原委。

“竟还有这样的事。”徐颂卿眼神微沉,扶住了钟岄,“我二伯如今是禹州通判,此事我来帮你们。”

钟岄默默思忖:徐颂卿是天子儿媳,章曈尚且没有托徐家办事,大抵是为了避嫌的缘故,自己又有何理由相托。

思忖着利害,她垂首行礼婉拒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此事恐牵扯甚广,殿下还是莫要涉足进来了。”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徐颂卿牵住钟岄的手安慰道,“如今问题出在那封文书上,只要让你见到文书便可。徐家不会亲自出面,只为你行个方便。”

徐颂卿将钟岄安置进了徐府。

徐氏一门是禹州百年世家,徐颂卿的二伯徐世清时任禹州通判,听徐颂卿道明原委后,便答应托禹州布政使田奉敏,借递交年初禹州粮税的机会带钟岄进州衙府库。

钟岄与徐颂卿两人擦黑了脸,装扮成了两个小厮,小心低垂着头一路跟随田奉敏到了州衙,进到文书府库中。

“本官需静心核验去年的粮税,你们且出去守门。文书府库乃州衙重地,无事不得让任何人靠近。”田奉敏吩咐府库外的看守道。

“是。”两位看守关上了门,尽职尽责守在门外。

见状,田奉敏朝徐颂卿行了一礼,轻声道:“殿下,微臣且去核验粮税,殿下万事小心。”

“多谢田大人。”徐颂卿拉着钟岄回了礼,一路上了二楼讼诉阁。

“我找人问了,有关文家的文书契约在布行出了事后,为了方便查找都被送到了这里。你同我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徐颂卿瞧着面前的格子,“东二,东三……找到了!”

钟岄连忙回神追上前去。

徐颂卿拉下一个玄色的抽屉,将一沓文书拿了出来:“文氏隆裕七年,隆裕八年……”

发现钟岄一旁发愣,徐颂卿腾出手摇了摇她的手臂:“钟娘子快来帮忙呀,你忘了我们进来是要做什么了吗?”

钟岄回过神来,接过徐颂卿手中的文书,连连告罪:“殿下恕罪,殿下盛情热忱,妾身感激涕零一时走神了。”

徐颂卿轻笑一声:“你是想不明白我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为何帮你吧?”

钟岄心思被看穿了,担心徐颂卿怪罪,刚要解释:“殿下……”

“现在时间紧急,其中缘由我得空告诉你。”徐颂卿止住了钟岄的话,又将一沓文书交给她。

两人拿起文书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了封页上写着“文氏布行行商西梁请批文书”几个大字的文书。

“钟娘子,还是你来看吧。”徐颂卿将文书放到了钟岄手中。

钟岄的手微微颤抖,打开了尘封一年的封戳。

文书字迹简略,所持定价本金与那本有问题的账簿一般无二。

“这难道真的出自文家郑大娘子之手吗?”徐颂卿一字一句看得仔细,字里行间找不到蹊跷之处。

正如郑熙所言,单这一本文书再加上那本账簿,便可以定死文家的罪。

钟岄没有答话,一眼浏览到最后。忽然,文书最后的印戳吸引了她的注意:上面无伤大雅地缺了一个小角。

“这文戳……”钟岄盯着殷红色的印戳喃喃。

“印石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恐怕不能说明什么。”徐颂卿黛眉微蹙。

“不对。”钟岄摩挲着那抹殷红,“这不可能,文家的印……”

她一时恍然,连忙从袖中掏出文姝书信,拿着信上的印戳与文书上的印戳对比起来,终于顿悟。

“文姝之前同我说过,文家总号的印是南安刚石所制;各州文氏商号铺子的柜印,是北昭矿产的玄铁或精铜所制。”

钟岄将两个印戳摆到徐颂卿面前:“殿下请瞧,这文书上印戳不仅缺了一角,且仔细看印出来的戳坑洼不平,定不是刚石印,而是冶炼不精的精铜或玄铁。”

徐颂卿忽然脸色一变。

“且文姝信中所说,郑大娘子为保防伪,一般都会在印戳下角用特殊材料做水印。文姝也一直沿用至今。”钟岄拿起文姝的信与请批文书对着窗外照进来的光一照。

信件上有个不大的“文”字,而请批文书上却什么也没有。

钟岄喜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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