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风骑军,哪怕是战到最后一骑。
左翼战场。
郭晞和令狐彰各领一部兵马,成犄角之势,犹如一只双头蛇,交错着缠上了牛城。
先前的定陶攻防战中,由于内外交困,导致他们一直被徐璜玉所压制。一股气憋闷在胸口,越积越沉,需要发泄……
令狐彰的攻势极猛,大有直插对手心脏的意思,伪燕军的精力逐渐被他吸引过去。
相对沉闷些郭晞,却在逐渐地酝酿着一场风暴,一场意在毁灭牛城的风暴。
“杀杀杀……”
陶雄状如疯虎,手中大刀完全是攻势,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
他那充满血色的眼中喷射出的怒火,如果能够化为有形,绝对能将面前的牛城焚为灰烬。好友陶成惨死在牛城长矛下的那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陶雄的攻势虽然很猛,但牛城进退有据,手中长矛如同吐芯的毒蛇一般,一边格挡,一面寻找着展现毒牙的机会。
一名牛城的亲卫突破敌兵的阻截,冲到陶雄的身后,长矛直刺向他的后心。
“去死!”陶雄厉吼一声,大刀反向斩出,架飞长矛后,顺势一刀直接将那名敌兵砍成了两截。
乘着对手一瞬间露出的空隙,牛城眼明手快,手中长矛如毒蛇一般电刺而出。
情知不妙,在千钧一发之际,陶雄身体后仰,同时用刀柄架向长矛。
这些应变举动,救了陶雄一命,但他的肩头还是被长矛刺中。巨大的疼痛,令他的额头迅速溢出了一层冷汗,但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脚下急退,勉强使身体脱离了长矛的锋锐。
牛城得势不饶人,如影随形地贴了上去,长矛接连刺出。
连续躲避了几次后,陶雄脚下失去平衡。仰面跌倒。
牛城面上露出嗜血的冷笑,提手一矛,居高临下直刺对手的胸膛。
半空中一道寒芒闪过!
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金铁声,火花四溢,牛城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三、四步。
令狐彰抓住陶雄腰间的绦带,一把扔到了自己的身后,寒芒熠熠地虎目死死地盯着已经站稳脚跟的悍敌。
“杀!”几乎在同时,令狐彰和牛城迎面对冲而去。
与令狐彰、牛城彗星撞地球式的狂猛战斗不同。郭晞的攻击则显得不温不火,甚至给人一种战力赢弱的错觉假像。
随着时间的推移,左翼战场的重心愈发明显地朝令狐彰这一侧倾斜。
牛城所部的伪燕军,十停中有七停用来攻击包围令狐彰,只有三停在应付郭晞。
但他们忘却了,双头蛇地两头,毒性本来就是相同的,无论被哪一边咬上,都足以致命。
见时机已经成熟,郭晞勒马横刀,振臂狂啸。“朔方军。有进无退,有我无敌!跟上我,杀!”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沉寂的大江突然发出愤怒的咆哮,巨浪翻腾着,一层一层,直至滔天,随即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一切障碍物无情地吞没。
朔方劲卒的悍卒如火山爆发一般,将先前一直积蓄隐藏的战力,全部喷涌了出来。
正面迎击的伪燕军首当其冲地感受到这股突然爆发的强大压力,促不及防之下,他们的阵型迅速地被打乱,再也无法与朔方劲卒相抗衡。
郭晞毫不恋战,率军直接切入令狐彰和牛城的战团之中,其中间将那大部伪燕军拦腰截成了两段。
朔方劲卒潮水式地进攻,一浪接着一浪,每一个浪头都能让伪燕军有喘不过气来地感觉。
伪燕军苦苦支撑,遍体鳞伤。但由于变起突然,他们的阵型完全被打乱,加上牛城被令狐彰死死缠住,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抗击。
察觉到了情况不妙,牛城奋力抢攻,勉强将令狐彰逼退少许,随后毫不迟疑地乘机将其甩脱。
“吹号,让人吹号,重新列阵,重新列阵!”冲到一名都尉地跟前,牛城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愤怒地狂吼道。
还未等那都尉有空回话,一柄飞枪凌空而至,直接透过了他的胸膛。
纵马挥刀,郭晞领着百余悍卒破开重重人浪,目标正是牛城。
徐璜玉察觉到了左右两翼战局形势的不利,但他自己也腾不出手来。
来自正面路嗣恭军的冲击,实在太过猛烈了。
虽然在人数并不占优势,甚至还要少上近万人,但这位老将楞是以寡击众,并在一定程度上压制着徐璜玉。
如果现在分兵解救两翼,更可能的结果是——两翼的形势还未得到好转,中间战场反而已经崩溃了。
郝玭、路嗣恭、郭晞、令狐彰他们,全部都拼命了!
史朝义和李元遇的七万大军就在北面三十里,但徐璜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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