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宇加快了脚步,走到书桌前。
拿起信封,信封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纸和两份文件。
白泽宇将信纸和文件都倒在了书桌上。
先打开那张信纸,只见信纸上面只有寥寥三四行字,字迹刚劲有力。
“白兄,应白泽宇请求,我今日就带他回去,详情不再一一赘述。
夜深露重,来不及告别,请见谅。
以后或许不会再见,多多保重,勿挂念。
另外,应白兄前日所说,两份文件已备好,现已附在信中。”
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内容,白泽宇放下了这信纸。
他动手又打开那两份文件,细细将文件上的内容看了起来。
一份是林晋儒和白泽宇的亲子鉴定书。
白泽宇毛发和林晋儒毛发做比对。
一行行看下来,只见最下面,粗体字赫然写着:
鉴定结论:支持林晋儒为白泽宇生物学父亲。
白泽宇盯着这行字,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心里却空空的。
他努力想要分析出一些什么线索,却什么结果也没有。
回过神来,他又赶紧看起了下一份文件。
另一份是关于白泽宇监护人变更的协议书。
看日期,早在上个月,他的监护人就已经由白祖之变更为林晋儒,上面有两人的亲笔签名,还扣章按了手印。
他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了两份文件的真实性,才慢慢垂下了手。
仿佛有一瞬间的失魂。
这两张纸质文件,单薄的两张纸,捏在他手里,却异常沉重。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晋儒并不是白祖之随便找来搪塞他的人。
他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白祖之,竟也真的毫不犹豫,就把他抛弃了!
原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而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妄图谋划将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白泽宇心内自嘲道:竟是真戏假作了。
白泽宇心里五味杂陈。
但不得不努力收敛情绪。
他又将信和文件放回信封,信封复原,放回原地。
艰难踱步走出书房,坐回了原位。
没过一会儿,林晋儒拿着东西回来了。
他帮白泽宇更换了衣服。
简单收拾妥当,一切准备就绪。
临出门前,林晋儒看着白泽宇,郑重地问道:
“泽宇,你确定想好了吗?叔叔常年四处奔波,今天走了,以后可能没机会回来了。”
白泽宇平静地看着林晋儒的眼睛,心道:这样也好。
“我明白,林、叔叔。”
*********
当飞机起飞,离开宁安市时。
整座城市仍然在沉睡,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白泽宇平静地看着窗外。
一眼望去,只有远处间或出现的寂寥灯火,还有墨青色天空里镶嵌着的点点残星。
他想到了白沐湘,想起了过往很多美好的经历。
多想将这份美好延续,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宁安市,白泽宇闭上了眼睛。
这时,在白泽宇身边假寐的林晋儒,侧过了脸。
他的心情同样复杂难安。
虽说此行出奇的顺利,但心里总不踏实。
之前他去病房帮白泽宇拿证件,走到半路,心里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去白泽宇病房拿到外套和证件后,匆匆返回。
特意看了桌子上的信的位置,他知道他的感觉没有错。
林晋儒有个私密的习惯,任何东西放置时,都要略向右或者向左倾斜20度。
这是他训练多年才有的能力,无论是随手放置,还是瞬间查看,都能做到精准无误。
他出去的那段时间,只有白泽宇一人在房间,而信的方位变了。
毫无疑问,一定是白泽宇动了那封信,他一定已经看到了所有内容。
但是一路上,白泽宇既没问些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林晋儒反复思索:
白泽宇处心积虑地跟着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这孩子虽然看着柔柔弱弱,却能在三个绑匪手下,凭一己之力带着妹妹逃脱。
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面前,却还能沉住气,做出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喊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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