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余锋电话的前十分钟,黄杨熙刚和梁晴谈妥分手
他们在一起三年,分手只用了三分钟,程序比吃一顿饭还简单。
梁晴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你听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黄杨熙走进家门,收了雨伞说:“也许我心里还有她吧”
电话那头笑了,说:“所以这三年都是我单相思对吗?”
黄杨熙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客套到俗套,梁晴不再笑:“没想到你也会来这么官方的一套。”
黄杨熙低下头黄杨熙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梁睛,很大一部分责任都在他梁晴说:“别说”对不起”三个字,大家买卖不成仁出在,你这样弄得我也很尴价。”
梁晴叹了一口气,她觉得他的性格理智且风度十足、加之外貌出色、工作体面,是所有家长眼中的良断
“不怪你,至少我也不够爱你。”深晴说:“如果我够爱你,我就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心里始终爱着另一个人。
黄杨熙在那瞬间想起了尘封的往事,那些事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咙叫他无法端气
夜晚的安静在此刻凸显、面前有阳台在月光照耀下显得花白,房间里是冬夜特有的肃静,包裹着黄杨熙精廋的身躯;他的影子在墙边瓷砖上拉得很长、
大概一根烟的时间,大家都彼此沉默着。
最后,是梁晴打破了凝滞她只问了一个问题,一个缠绕在她心头
很久,搅得她不得安宁的问题“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
她是谁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那个人从很早以前就消失在长街里的存在
黄杨熙靠在窗边,月光凝望着远处沉沉如墨的夜色,很短促的笑了:“他不会回来了”
月光如昼,照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血色,像极了游魂
他手搭在栏杆上,望着天边,一轮皎月在乌云之后,这样干净,这样纯洁。
梁晴刚刚挂了电话不久,余锋紧接着打了过来
余锋:“你到家了吗?”
黄杨熙:“刚到”
“我被一只球队看上了。”余锋很高兴“他们要我下周三去试训。”
余锋是黄杨熙高中和大学同学。
余降从小到大就是想成为是球运动员,想成为中国C罗。
余降说:”那天我去看合同的时候,碰到一个人,感觉好像邝楚茜。
黄杨熙呆滞了一下,收回目光,地上的瓷砖很白,他的影子在晃荡,像孤魂野魏一样。沉默良久,他开口了:“你看错了,她不会回来的。”
余锋说:“她只是出国而且、不一定不会回来的。”
“不管她回不回来,她走了四年了,应该忘了我了。”
夜风在耳边呼呼回响,把说出口的话都卷进了风里,黄杨熙低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看到楼下一闪而过的光
暖黄色的,在冬夜里格外醒目,
昏黄照亮了台阶,也照亮楼道边站立的人
隔着很长的距离,他看不清她的脸,可他感受到了是她
黄杨熙张了张嘴,喊她
还没发出任何声音,泪水先落了下来,迷了眼睛
他匆忙抬手抹去,等抬起头去寻找那里还有什么人
孤零零的台阶,孤零零的昏黄,孤零零的遥远。
还有孤零零的她
黄杨熙将手机放下
走进浴室
水从头上淋下,如同一幕幕回忆掠过
他将手撑在墙上说:“她还会爱我吗?“
黄杨熙冲完澡走出阳台,低头去寻找,楼下只有空空如也的台阶
并没有什么人
他稳稳地站着再看了好会,然后关上窗户,拉起窗帘
挡住了了月光,也挡住了心事
月影晃晃,天幕悠悠
情人还在彻夜欢愉,而他们彻夜难眠
晚上,黄杨熙开始做梦
他和梁晴在一起三年,不是没有交心的时候,然而分手不到五个小时,他在床上梦见另一个女人
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见面时间跨度极长
黄杨熙在梦里来回打转,一会看见邝楚茜站在升旗台上拿着拍立得说:“回个头”
一会儿是那一年的白云山,他在800米的山顶上吻她,他们在日出时对着太阳虔诚许下愿望
一会是她不顾一切歇斯底里的说:“我讨厌你。”
2
第二天,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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