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在拍卖会遇到了你的前男友。”
“而他,正好想买回你的那些首饰,我就帮他……加了加价。”
Carlos的声线本就温和,刻意压低时,更是温柔的能醉人。
前提是,他的尾音别那么不怀好意。
江栖无奈扶额,“说吧,你坑了他多少钱。”
“成交价,五点八亿。”
“……”
那两套首饰,加起来也不过三亿多一点。
是她十六岁生日时,秦砚在佳士得亲自拍的。
“真行。”
江栖半晌吐出这两个字。
也不知道说的是秦砚,还是Carlos。
挂断电话,Carlos把女伴送回家,又在车里抽根烟,才驱车前往机场。
路上,接到他母上大人电话。
但他一直没怎么出声。
“裴继!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到?!”
裴母好说歹说半天,儿子也没个反应,忍不住就有些火。
裴继压着躁意,放缓车速,兴致缺缺地嗯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啊?”裴母不满,“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封家那边可等着见人呢。”
“妈!”
裴继一脚油门下去,控制不住火地道,“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
“什么喜欢的人!我看你就是不成熟!等你再长大点,你就会知道,什么情啊,爱啊的,都不如权势重要。妈这是在为你好,你还不乐意了。”
裴母生气又委屈地剪着罗汉松。
裴继听着那边的动静,默了片刻,放缓语气。
“妈,我知道您都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联姻,我……”
“你什么你?你难道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小叔接手裴家吗?儿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小叔的恩怨,他一旦回归裴家,你觉得……我们家,还有活路吗?”
裴母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
裴继车速都慢了下来,最后更是直接停在路边。
点燃一支香烟,落下车窗,缓缓抽着。
“儿子,不是妈想逼你,而是裴家就这样,谁能带来最大的利益,谁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裴母放柔声音,一点点劝着。
“跟封家的联姻,你爷爷特别看重,甚至直接放话,谁能娶到封家的女儿,谁就是下一任家主。
“儿子,那可是封家的女儿,多少人想娶都没机会呢,你就算不喜欢,娶回家供着也行啊。
“至于你喜欢的那个,大可以给点钱,养在外面,到时候你隔三岔五地去一趟,也算是不委屈了她。”
裴继冷笑,“那岂不是委屈了封家小姐?”
“嗐,豪门联姻嘛,不都这样。”裴母不以为意。
但还是叮嘱,“不过,到底是封家的心尖儿,你最好还是悠着点,别让外面的闹到家里,不然……”
“妈。”
裴继听不下去地打断,“我不会跟封家联姻,更不会让我喜欢的女孩儿当情妇。至于小叔那边,我相信他不会赶尽杀绝,大不了,我养你们嘛。”
-
剧组,吵闹仍在继续。
但阮凝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首饰上。
“好家伙,这对金镶流苏耳坠,听说是古董来着。当时有剧组想借,但藏家没同意。最后只能请造型师设计了几款类似的,你昨儿定妆的那套,参考的就是这对儿。”
“哦?是吗?”
戴娆低头,就着阮凝的手,来回看了看,发现确实相似。
而且,其他那些,也大都跟定妆照里的配饰相仿。
所以阮凝才说,裴渡对江栖是真上了心。
不过江栖没接话。
只是……望着那些或金或银的耳钩,她忽然就想起十二岁那年。
她突发奇想,非要去打耳洞。
秦砚拗她不过,只好陪着一起。
但他对耳钉兴趣不大,所以很快就任由耳洞长好。
直到高一那年寒假,秦砚陪江栖去云市旅游,随手买的几对耳环,导致江栖过敏。
秦砚才重新把耳洞打上,为的就是她下次出门旅游时,看上什么耳钉耳坠的,他先戴。
反正他俩体质差不多,他不过敏,她基本也不会。
甚至于那几年,她身边但凡多出一两样首饰,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因为她不太爱买首饰,除了跟他在一起时。
“喂,宝?你发什么呆呢?”
感觉有东西在眼前晃,江栖才稍稍回神,抬头看向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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