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略一沉吟,“世子夫人或许有过非凡遭遇,不过她身怀武艺,对健康也是大有裨益。”
江篱一旁轻声安慰,“世子,您与世子夫人情深意浓,并非争斗相向,就算世子夫人技高一筹,您也无需过分忧虑。”
沈钧钰瞪了江篱一眼,语气严肃,“江篱,你言之成理,但今后休要再提。”
他的自尊心,既傲慢又脆弱,此刻已然受到了伤害。
江篱无奈苦笑,尴尬地赔笑,“世子,小的这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您若想提升自己,不妨与沈二一同修炼武艺?”
沈钧钰虽然曾习剑术,但因其不喜武功训练时的汗水淋漓,故而武功只是虚有其表。
实战能力,实在有限。
沈钧钰目光转向沈二,“沈二,你认为我现在开始修炼武艺,是否为时已晚?”
沈二稍作沉吟,决定给予世子更多鼓励。
“修炼武艺犹如研读书卷,学无止境,方能不断精进。否则,便如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易退步。世子既有此心,任何时候都不算晚。”
沈钧钰沉思良久,终点头应允,“好吧,那我便继续修炼武艺。”
然而,沈钧钰并不清楚,他修炼武艺的初衷,仅是为了不希望在晏菡茱面前显得太过逊色。他未曾料到,在未来的日子里,随着武艺的日渐增强,他终有一日将投身疆场,指挥千军万马。
靖安侯老夫人目睹晏菡茱归来,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我方才散步回来,不需你伴我续行。你和钧钰多出去走走。”
老夫人自从得知孙子和孙媳妇尚未共度良宵,心中焦虑不安。
不共度良宵,何谈情深意浓?
不共度良宵,她的小重孙小重孙女又将从何而来?
来到庄园之后,老夫人明显感觉到孙子和孙媳妇间的感情日渐深厚。
此时天色渐暗,陪伴她这老妇人又有何用?
难道不是应该让两个年轻人花前月下,倾诉衷肠吗?
晏菡茱自然明了老夫人的意图,面上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
“老夫人,适才陛下微服私访,亲自巡视田地,查看我们从番商手中引进的种子长势如何。”
“吾皇闻知世子深耕田野,心怀黎庶,遂令其赴司农寺担任要职,编纂农经。”
“虽不复昔日在御前效力,然世子之行事,更为脚踏实地,更显深意。”
“世子才智非凡,又能踏实勤勉,定能撰写出优秀的农书,引领百姓精耕细作。岁月流转,必然名垂千秋。”
老妇人闻言,惊喜交加,激动地紧握着晏菡茱的双手。
“菡茱,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
事实上,这一切都在晏菡茱的精心策划之下。
在广袤的田野中播撒希望,辛勤耕耘。
老夫人从孙子沈钧钰身上,明显感受到了他日新月异的变化,如今更因耕作而获得圣上的赏识。
晏菡茱谦逊地回应,“实则非我一人之力,祖母与公婆,无论我提出何事,诸位皆给予支持。”
“若非你们的允许,纵我有千般计谋,亦难以实现!”
“世子才华横溢,虚怀若谷。能及时洞察自身不足,积极改进,愈发成熟稳重,不断超越。”
此时,沈钧钰已步至祖母房前,听到晏菡茱的赞誉,心中犹如饮蜜。
沈钧钰步入房中,向晏菡茱一拱手,“夫人,沈钧钰在此致谢!夫人实为持家之典范。”
老夫人目光闪亮,仿佛看到孙子与晏菡茱之间的隔阂烟消云散。
这真是个喜讯!
晏菡茱起身回礼,“世子过誉了,此乃菡茱之责。”
究竟发生了何事,使得孙子对晏菡茱的目光变得如同蜜糖般甘甜?
老夫人微笑着,“好了,我今晚不进膳,你们也不要留在这里了。我已让厨房备好了荷叶粥,待会儿让他们送到你们的房中。”
沈钧钰向老夫人行礼,“多谢祖母,明日我将启程回京,赴司农寺履职,不能再继续侍奉祖母。”
老夫人挥挥手,笑容满面,“忠诚与孝顺难以两全,既然朝廷有需,你应当忠于职守,完成吾皇的旨意。我在庄园中安居乐业,有仆人相伴,每日巡田。”
“那些番麦,我亲自照看,会让人细心记录,你不在,影响亦不大。明日,菡茱随你回去。年轻人应成双成对,共度此生,齐家治国,平定天下。”
“你们两人和睦了,行事方能顺畅。好了,去吧,我需要休息片刻。”
沈钧钰的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而内心却是如火焰般炽热。
晏菡茱微微垂下眼帘,她的粉嫩面颊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晕红。
“祖母安康,孙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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