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菡茱颔首应允,“祖母,您尽可放心。若世子疏于珍视身体,我定不姑息。”
“好!”老夫人笑靥如花,“走,我们一同享用早餐。”
早餐丰盛而美味,老夫人心情舒畅,吃得津津有味。
如今,老夫人的食欲大增,加之每日坚持漫步两次,整个人的体态日益丰腴,精神矍铄。
在愉悦的心情映衬下,老夫人愈发显得容光焕发。
沈钧钰与晏菡茱乘坐马车离开。
“菡茱,我需直接赶往司农司,你先回府中。”沈钧钰眼见时辰紧迫,不便先将晏菡茱送回家再前往司农司。
晏菡茱微微一笑,点头回应,“夫君,陛下交付的差事至关重要。编撰书籍,应多做而少言。世子切记,这也是祖母特别叮嘱于你之言。”
沈钧钰郑重地点头,“历经数件事情之后,我深知行动胜于言语。”
晏菡茱轻轻摇头,“不然,若能既做得好,又能言辞得当,那便更是锦上添花。”
沈钧钰哑然而笑,“娘子所言极是。”
如今,沈钧钰要么直呼晏菡茱的名字,要么称呼她为“娘子”。
而晏菡茱,始终以“世子”称呼他!
除非在长辈面前,偶尔需要略作姿态,才会轻唤一句“夫君”,但在与沈钧钰独处时,她从不称呼他为“夫君”。
只有当他们真正共度良宵,沈钧钰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夫君”。
沈钧钰骑马离去。
望着沈钧钰骑马时的英姿飒爽,晏菡茱心中不禁浮现出他当年被点为探花郎,骑马游街时吟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意气风发之态。
然而,官场非同考场,其复杂程度远超书本上的文字,比任何考题都要变幻莫测,甚至更加黑暗与残酷。
沈钧钰的理想化思维,与朝廷的现实虽说不完全格格不入,但也相去甚远。
在这个时代,并非文章写得好就能成为好官,也不是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就能胜任将军之职。
即便功勋卓著,也不能高枕无忧,坐享其成。
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
想要做好人,就必须比恶人更加出色,至少要有让恶人敬畏、忌惮的能力。
在官场上,欲成为清廉之官,非得在机智与手腕上超越那些贪污腐化的官员,必须更为练达和老谋深算,方能将其击败,从而获得为民众服务的机遇。
这条道路,坎坷崎岖,充满荆棘。
沈钧钰心中所追求的,正是晏菡茱内心深处所期望的。
为了共同的目标,晏菡茱愿意为沈钧钰精心策划,以期两人能共同改革现状,实现自身价值,同时护佑众多百姓,为他们带来福祉。
想到这些,晏菡茱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她如同沈钧钰一样,斗志昂扬,神采奕奕。
重返靖安侯府,晏菡茱首先前往正院,向婆母请安。
靖安侯夫人一闻悉晏菡茱的到来,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在深宅大院之中,鲜有秘密可言。
起初,靖安侯夫人对沈钧钰随晏菡茱在乡间务农之举,只当做笑谈,并未真正重视。
她原以为儿子无法持之以恒,然而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
非但沈钧钰坚持了下来,而且在农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这得益于晏菡茱的不断劝勉。
沈钧钰得到皇帝的重新赏识,被委以编纂农书之重任。
这一喜讯传来,昨日侯爷归家后欣喜若狂,痛饮至醉,连声赞叹她和婆母挑选的儿媳颇为得力。
此外,夫妻二人感情和睦,靖安侯夫人苏氏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给母亲请安。”晏菡茱恭敬地行了一礼,笑靥如花。
靖安侯夫人连忙起身,亲自将晏菡茱扶起,“菡茱啊,你所作所为,我和你公公都铭记在心!若非是你,钧钰如今也不会如此脚踏实地。”
虽然这确实是她的功劳,但晏菡茱并不自傲。
“母亲,菡茱岂敢贪功,世子原本天资聪颖,这一切成就大多是靠他自己的领悟,再加上长辈的悉心教诲。这就如同前人栽下的树木,我们后人得以乘凉。”
这番话,宛如甘泉滋润着苏氏的心田。
这位儿媳的话语真是让人心悦耳。
苏氏目光充满慈爱地看着晏菡茱,“菡茱,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晚上再来,侯爷说了,等钧钰回来,我们一同在正院用餐。”
“多谢母亲关爱,那我晚间再来。”晏菡茱感恩地回应,一早起床确实让她感到疲惫。
昨夜,她并非如自己所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她同样思念着沈钧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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