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枝离开长公主府的时候,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她想了一圈现在怕是只有绝缘方丈能救裴极了,她策马连夜出城去找绝缘方丈,可是寺庙不到开放时间,她怎么也进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天都在欺负她,竟然开始落雨了。
沈容枝坐在寺庙外的台阶上,呆呆的看着远方,心中为裴极祈祷。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身旁站了一个人,邢深撑伞站在她身边:“芳菲姑娘怎么哭的如此伤心?那不成是因为那蒋家?”
沈容枝狼狈的起身,看向眼前的邢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人和她在钦州见过,这双眼睛她记得——是张行之。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邢深:“怎么是你?你是张行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你可以叫我邢深,姑娘在钦州做的事情,若是没有我帮忙,应该也不能成事,如今咱们又遇到了,只能说是缘分。”
邢深给沈容枝的印象可不好,她准备要走,却被邢深拉了回来。
“我有你要找的东西,你确定要走?”
沈容枝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邢深把身上的披风解开披在她身上:“陪我喝一杯,我不会让你后悔的,除非你想让裴极三日后去见阎王。”
沈容枝抿着双唇,只好跟着他上了马车。
邢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宅子里,沈容枝骑了一夜的马,又冷又困,在马车里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邢深抱着沈容枝下了马车,安排了丫鬟给她换了衣服,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邢深难得笑了起来:“若你是芳菲,我是张行之,我定然也要把你娶回家,一直宠着你。
真不知道那裴极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护着他,竟然冒雨出城为他求药。”
沈容枝睡的很不踏实,邢深见不得她皱眉,便用了些安神的香,就这样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沈容枝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身上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她想到裴极,就立刻从床上起来了。
邢深早就起来了,见屋内有了声音,才出了声音:“芳菲姑娘起来了就来一起用些早饭吧。”
沈容枝看见邢深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衣服……”
“丫鬟帮你换的,我本来是想请你喝酒,可你睡着了,所以你今日要陪我喝酒。”
“你先把解药给我,裴极无事之后,你想喝多少,我都请客。”沈容枝毫不妥协。
邢深把解药拿给了她:“裴极中的是天启国的毒,我这有绝缘方丈赠与的汇命丹,可解百毒,你拿去吧!”
“真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邢深从她身边走过,拿走了她头上的发簪:“因为我喜欢芳菲姑娘。”
沈容枝一时语塞,看着他手中的簪子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邢深看着手中的发簪,倒是心满意足了。
“少主,那汇命丹价值连城,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就这么给了她吗?”
“给她吧,就算是为了张行之和芳菲,咱们也该动身去见见长公主了。”
沈容枝回到将军府便赶紧把丹药给裴极吃了下去,汇命丹吃下去后,裴极情况倒是更加凶险了,不过很快就把毒血吐了出来,人也就没事了。
沈容枝见到他没事儿,提着的一口气也算是能放下了,在看见裴极睁眼后,就昏了过去。
小桃和明月伺候着她,太医看过只是过度劳累,气血翻涌所致,他们才放心了下来。
长公主一直叫人盯着裴极这边的情况,确定他没事儿,才放心下来,知道是沈容枝去和绝缘方丈求得药,倒是觉得有些吃惊,不过总归没有酿成大错。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在了她的房间内。
邢深手中持扇,一身白衣:“长公主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长公主府你倒是来去自如,看来我府中的护卫该换人了。”
邢深摸出一枚箭头扔到了长公主面前:“长公主图谋的事情不小,不知道可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裴极执拗,长公主应当少一位领兵的大将。”
长公主看着桌上的箭头,正是她暗中囤积兵马所用的,既然邢深知道了,还主动自荐,她为什么不用。
“好呀,你虽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可我却觉得你比那邢之林还要有才华,若是此事事成,我便让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可好?”
“邢深,誓死效忠公主。”
长公主满意的看着他:“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兵马所在之地,你便拿着我的令牌去替我训练士兵,务必一举拿下京都。”
裴极中毒一事,被他隐瞒了下来,只是称病了几日没有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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