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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中春信 (1/2)

景执明还是那副听不进去人话,我行我素的模样,他捂住秦慧因的嘴:“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秦慧因用力推搡,却没能把他给推开,对方的手就像是烙铁一般,死死箍住她腰身。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她顿时想起嫁给景执明后的无数个日夜,也想起筋脉寸断后对他生出的依赖与柔顺。

她浑身颤抖,分明害怕到极致,却还要装作强硬:“男女授受不亲,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景执明轻笑出声:“但你说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你答应要嫁给我。”

他的声音如玉石碰撞,清冽又带着冷意,目光扫视她,继续说:“你的变化好大,却又不像是被人诱导,究竟如何才会让人一夜移了性情,为夫还真是好奇。”

与在她父母面前装出的克己守礼不同,他动辄说些亲昵到过分,连夫妻间都不该说的话。

秦慧因遍体生寒,却还在为自己辩解:“不愿意嫁给你,就是性情大变?难不成你是什么金饽饽,所有人都要争抢?”

他再次询问:“当真不嫁?”

“当真。”她心尖都打颤,却又一次笃定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景执明哂笑一声,颔首说:“好。”

“我只怕你被人胁迫又或是误导,才与我生分,所以才冒然跑来见你。既然是你本意,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扔下这句话,他就松开怀抱,任由秦慧因向后连退几步,躲在屏风后面。

脚步声响起,却越走越远,她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发现他竟然还真走了。

“……真是……这样吗?”她有些不信,但对方确实已经离开。

而且记忆里景执明对她愈发冷淡,她死前更是一年顶多见他一两面。

对秦慧因来说,景执明对她弃之如敝屐,才是她习惯的态度。

她松了口气,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腿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被疼的龇牙咧嘴。

却也因此,错过景执明微顿的脚步,和回头望向她时,眸中的晦涩。

她站起来后,一瘸一拐的朝着雀喜走去。

景执明确实没对雀喜下重手,又过一会儿,她就缓缓醒来,还向她赔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晕睡过去,小姐,你没被吓到吧?”

何止是吓到,简直就是要被景执明的胡来给吓死。

但见雀喜已经自己脑补好理由,她也没多说什么。

刚发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是不信任雀喜,只是觉得没必要让她担心。

“应该是我昨晚折腾一宿,你也陪着我一整夜没睡,所以才困成这样。”

她抬手碰了碰雀喜青黑的眼眶,又顺手落在她脖颈偏下,有道淤青的地方。

在雀喜呼痛之前,她就说:“你刚才晕睡的时候,这里砸在桌边,我帮你上了药,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啊?我这么马虎吗?”雀喜想象不出来那种能摔伤脖子的姿势,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细心人,没有多想,很快就欢欢喜喜的离开。

秦慧因等她走后,去沐浴更衣,把刚才挣扎间蹭上的,属于景执明身上的香味全都洗掉。

等洗干净的时候,还是觉得房间里充斥着他的味道,又点了安神香想要把那股味道给压下去。

世家出身就是爱讲究,景执明今日是来提亲,就连头发丝都仔细打理,沐浴熏香不过是最基础的。

用的熏香估计也是千金难买,绝对算不上难闻。

可秦慧因只要却觉得犯恶心。

可能是死时太痛苦绝望,让她把对这人的感情全给摧毁,只剩下满腔恨意,连带着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一起厌恶上。

昨晚彻夜未眠,身体本就困顿,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她还是缓缓进入了梦乡。

身上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房间里又混杂她厌恶的冷香。

她梦里梦外,都是景执明那张可恶的脸。

第二天醒来时,秦慧因哈欠连连,完全没休息好,却还是打算出门。

“小姐要出门吗?”雀喜犹豫地劝说,“再过几日吧?你现在看着好憔悴,应当好好休息。”

“无妨,我有要事。你带足了钱,和我去买一家铺子。”

既然已经重生,又并非高枕无忧,那她自然不会放过那些与未来有关的机遇。

比如闹市中因为出过命案,自此萧条下来的那家书坊,再过两年摇身一变,成了景执明手里最值钱的铺子。

她为他操持家务半生,对此自然清楚。

抢他的东西,她可一点都不会心虚愧疚。

雀喜见劝不住她,只能准备好她要的东西,多带一些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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