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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被休 (1/2)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冯家妇,我冯义观与你付繁期夫妻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所生儿女,也一并带走,和我冯家再无瓜葛!”

“啪!”

一纸才将落墨的休书重重甩在付繁期愤恨的脸上,随即,休书掉落在地。

冯家门外挤满了不少人,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是来看戏的,破天荒听闻冯家要休妻,没想到还要弃子。

娘家落罪不久,如今又要被夫家休弃,问世上哪个女人能坦然接受这些事同时发生?

饶是向来镇定稳重的付繁期,此刻也不免失去所有力气,顾不上往日的体统脸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彻底失了神,哭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哭起。

“冯义观,你,你……”

她声音颤抖,因太过激动想要质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想他们夫妻多年,也是相敬如宾,又育有两双儿女,也是家和美满,羡煞旁人。

她自问孝敬婆母,教养儿女,主持中馈,操持后宅,不曾有过差错,万万没想过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瞬间眼眶发红,紧紧攥住那纸休书,怒声质问昔日的枕边人:“你我夫妻多年,就因为我娘家落罪,你担心会受到牵连,竟然要我把和孩子们赶出家门?你,你怎么就忍心?你赶我走可以,但那几个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

话音刚落,跪在冯义观脚下的几个儿女,连连磕头求情,甚至还抱住冯义观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苦求着:“爹,爹,求求您,不要赶娘和我们走,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要说声凄惨可怜。

不过同情归同情,没人会替犯官家眷抱不平的。

冯义观仍是不为所动,看向昔日发妻的目光中,毫无半点情分,“哼,枉费你白活了这把年纪,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娘家既然有难,你就该识趣离去,还非要让我做这狠心人?付氏,你跟我了这些年,也知道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我冯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我得为他们着想。”

说罢,又低眸瞧了眼腿下的几个儿女,到底不舍,可冯家的前途可比他们重要,示意仆役把他们都拉开。

面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爹!”,他也只当没听到,还说:“要怪,就怪你们的娘姓付!”

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无情拉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犹如丧家犬般任由冯义观撇弃,付繁期只觉心如刀割,狼狈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将儿女们都搂在身边,抬起头,双眼发红,不甘又痛恨地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冯义观。

这一刻,哪有什么亲情骨肉,只有利益为重。

绕是她也一把年岁了,今时今日才见识到何谓人性凉薄,多年夫妻,嫡亲骨肉,都比不上自家前途。

“我已是外嫁女,此事不会牵扯到我,更别说几个孩子了。就是我娘我嫂子她们,不也好好的吗?你在朝廷为官,也知道我大哥这个罪名不祸及家中女眷……你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抛妻弃子吗?”

“付氏,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我也做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明白吗?我冯家,绝不能再和你付家沾上半点关系……我不想闹得太难堪,你们别逼我动手,我已经给你留脸面了!”

说着,那些仆役就要动手来轰赶。

几个孩子还在求情,这一刻的付繁期却突然冷静下来,看穿了冯义观的心思,闹到这个地步,无非就是想和他们母子决裂,不给他们留任何余地。

她见冯义观心意已决,就算她撒泼大闹,闹得人尽皆知,对方也不会收手的,这让旁人看笑话不说,自己母子几个连半点子脸面也没有。

她强撑着站起,憋着一口气,浑身颤栗地说:“好,冯义观,记住你今日所说的!黄天在上,你抛妻弃子,不得好死!”

冯义观当作没听到,毫无波澜,也是不愿再和他们纠缠,转身拂袖进门去。

“砰!”

朱门重重关上,将冯家和付繁期母子彻底隔绝开来。

付繁期站在冯家门前,只觉得恶心和膈应,“我们走!”

还没走几步,小儿子东延哭闹着不肯走,“娘,我们去求求祖母他们好不好?离开家我们还能去哪?外祖父家已经被抄了,我们去了……”

她脚步一顿,心中冷笑,残忍地说:“外人都来看热闹,你以为你祖母他们会不知道吗?赶我们走,是你爹的意思,也是整个冯家的意思。他们容不下我们,我们也没必要硬留,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容身?”

临走前,她含恨地回望了眼冯家,紧紧攥拳,发誓要将今日所受耻辱铭记于心。

这一路,他们母子犹如丧家犬般,任人指指点点,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他们身上,成了街头巷尾的话柄。

满是怨愤的泪水从他们母子几人脸颊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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