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没有妈妈诶！”
“我妈妈说，他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
“啊？为什么呀？大家都有爸爸妈妈，江凛怎么会没有？”
……
江凛最怕的就是闲言碎语，那些同情又可怜的目光笼罩自己时心脏暴动，想要撕扯胸膛的炽热感席卷全身，他想要紧贴在冰上。
“我妈妈也说了，背后说人家事情的人晚上会被鬼杀掉，舌头拔掉再也醒不过来。”
杜若把小孩们吓散，回头安稳他：“别听他们乱说，我妈妈说，你的妈妈特别漂亮，头发长长的香香的，啊对了！你的眼睛和你妈妈一模一样，都是这样弯弯窄窄的。”
“…我知道。”每个人都这么说。
“你妈妈就是出远门而已，怎么会没有嘛！这些人真讨厌，走，我带你玩！”
大姐头杜若带着爱哭鬼江凛在幼儿园横行霸道，小孩们哪敢再说他的事，江凛对于那时的杜若总是很崇敬，同时记住当老大才是永远不被欺负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人敢对江凛有所冒犯，他成了不折不扣的大哥，而原本的干架达人杜若沉迷学习。
杜若似乎从未做过什么令人感动的事，她话不多，总是静静待在一旁看他，对于她来说，接话永远比主动开口更舒服。江凛其实从未发现过，他对着杜若能滔滔不绝说上一天的话，是偶然一次听见同学说起她几乎不主动说话，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他回过神，低头给杜若发消息。
“我有点想见你，要不你开个窗？”
杜若脸悄悄变红，到窗边一看他果然在楼下，举起一大袋零食冲自己招手。此时夜深人静，她怕被邻居骂，手机里打字问江凛：“你干嘛不睡觉跑这里来？”
“给你送福利。”
她再探头看时少年拎着袋子飞快翻上一楼墙头，借着隔壁平房的房顶跳上二楼露台，本就一身黑衣，现在更是融入夜色。江凛叫她放条绳下来，她惊讶：“我怎么会有绳？”
少年得意地笑起来：“我今天中午偷偷塞你书包里了！快点快点，挂你窗边那个钩子上！”
杜若：……
一番努力后终于到达，杜若在窗边收着绳子问：“你这是来找长发公主来了？”
“倒也不用夸我是王子吧，来你看看这个，我刚才超市看见的时候觉得你肯定喜欢。”说着从袋里翻出一个软弹珠，透明琥珀色中间有个绿色苹果，江凛的表情一下子自豪起来，“看看江哥我特地带给你的宝贝！我叫它爱普欧，现在交给你了。”
杜若：“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apple。”
少年挠头，把袋子往她手里一塞，絮絮叨叨又开始卖乖：“你看这全都是送你的，喜欢哪个跟我说，下次再给你买。”
“没下次的，夜闯闺房这种事我不要再配合你了，我爸妈知道打断我的腿。”
江凛：“谁说下次我还这样来了？你想多了吧小公主？”
“……找我干嘛？”
“找你聊聊天嘛，今晚勉强在你床底下将就将就好了，这三楼我不会下。”
穿着睡裙的女孩站起来就踹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了江凛！”他边躲边求饶，杜若愣是一下没打着还把自己累够呛，瞪他一眼自顾自睡觉去了。江凛还没玩够，坐在床边绕她头发，嘴里也不空着：“怎么敢躺下的啊小公主？不怕我这个成年男子？”
“我姨妈来了。”
江凛无语凝噎，默默躺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