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跟阿姨报个修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不要告诉我社恐，那是阿寒的理由。”
江岸伏在桌上看着她：“焕焕，团支书去报修很正常的，你帮帮我。”
被叫焕焕，耳朵火辣辣地烧起来，程之焕气消不少，大度地问他：“也行吧，你们寝室什么东西要报？”
“电话，前几天就报废了。”
“你消遣我呢？”
“怎么了？”江岸慢慢向她靠近，她忍不住往后移开，然后右手贴到墙壁，“昨天打过电话所以知道我在骗你了？”
她不回答，江岸就继续说：“按照勺子昨天告诉我的话，你是不是知道周行月？”
他不提还好，一说起周行月她立刻浑身是劲，先给他椅子一脚，然后慢悠悠开口：“知道她不是很正常吗，青青说你们以前是非常好的朋友啊，大家都觉得你们俩特别配。”
“也还好吧，我觉得我们俩更配一点。”
程之焕猛地脸红，手足无措之际又给他椅子一脚，江岸稳住身体，弯起眉眼看她：“不要不好意思，我说真的啊，行月175欸，和我站一起像搭档。咱俩就不一样，咱俩差了有二十厘米，站一块可太配了。”
“那我跟阿寒更配，阿寒比你高。”
江岸少有的沉默住，这是事实，江洲寒比他还高几公分，刚开学就被篮球队追着喊着求他加入。但很不爽。
“吃醋了？”
程之焕原本就发烫的脸更加灼热，还想再给椅子一脚，小腿被江岸精准握住：“别踢了，待会坏了还要赔。”
早晨的阳光像薄纱，小姑娘穿着连衣裙，他手中的触感像白白软软的豆腐，一捏就能泛起红来。
班主任对着监控发愁。
午饭江岸请，程之焕勉为其难地答应，就见门卫室拎着两个饭盒的许念之一脸不忿。
她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就是不爱看江岸和她混在一块，兴头起来故意气他，拉起江岸的袖子就往食堂走，无视送饭小伙。
江岸被小姑娘扯着，也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今天是许念之妈妈做的菠萝炒饭，阿姨做的炒饭很好吃，每次都用这个黄色的饭盒装。昨天我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做两份，她非要问我是给谁的。”
“那你怎么说？”
“养了只猪。”
程之焕肘击他肋骨。
“你不是想知道周行月吗，边吃我边跟你讲啊。”江岸揉揉被摧残的部位，她这胳膊肘有点小硬，“你想问什么我都跟你说。”
“你喜欢人家？”
“不。”
“那她喜欢你？”
“你得问她。”
“你俩关系很好啊？”
江岸开饭盒的动作没停：“挺不错的，周行月从来不会麻烦我，跟她相处很轻松。”
刚闻到香味的程之焕食欲瞬间消失，斜着眼白他：“那你跟我呢？”
“别人跟我们比不了，我们俩就是竹林边上的一双红筷子。”
程之焕眉头一挑：“谁要和你红筷子？我还寻找下弦月呢，几年不见变成流氓。”
江岸低低笑起来，他就知道程之焕一定听得懂，这是海子的《主人》。
你在渔市上，寻找下弦月。我在月光下，经过小河流。你在婚礼上，使用红筷子。我在向阳坡，栽下两行竹。你的夜晚，主人美丽。我的白天，客人笨拙。
“周行月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老师经常安排我们去做主持，她很优秀，也很漂亮，我经常看到有男生对她表白，不过全都被拒绝。这事我也经常干，所以看她很顺眼。”
按江岸的长相他确实说的大实话，程之焕愤起咬在菠萝上，甜甜的汁水爆开，心情好了很多：“那你们怎么天天打电话？”
“没有天天，因为你跟我闹不高兴又不告诉我原因，我才问同为女生的周行月，结果她也不知道。除此之外没有聊过别的，昨天也是因为我就和她打过这样的电话，没想到你会大晚上找我。”
“喔。”
“那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问你。”她立起身向这边靠过来，环视四周才小心翼翼开口，“男生是不是都会打飞机啊？”
江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