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易勉强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腹部鲜血淋漓,但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那股诡异的不适感正是从这道伤口中散发出来的。他开始迅速回顾之前的经历,祠堂内的装饰、居民的变异、被重新布置的水池……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有污染源侵入了这里,操控着变异的居民,将外来者抓捕并囚禁于此,以供养某个未知的“降临者”。
任易猛然惊醒,拼命撕扯着腹部的衣物,一个惊人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是我掉下来时,不小心将那‘降临者’撞进了伤口里?”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竟然能够感受到这个神秘物体的存在,甚至似乎正在被自己的身体所吸收。“我……我的愈合能力正在吞噬它?”任易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但随即,他又产生了新的疑惑:“降临者不都应该是异形吗?为什么它会是一个球体?”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宁静。一个巨大的蠕虫般怪物沿着水池荡了下来,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池边,上百个扭曲变形的人影不断汇聚到流淌的血肉之中,发出凄厉的嘶吼。
“天呐!救命!”任易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怪物的速度却远超过他的想象。绝望之际,那片漆黑的虚无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但这一次,中间的圆球和两片交叉的方块都在疯狂地、无规律地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片白色的残影。光芒从任易的七经八脉中流过,汇聚到这片残影之中,将刻字逐个照亮,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难道……它知道我面临生命危险,想要救我吗?”任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但怪物已经近在咫尺,他无暇多想,只能闭目凝神,随便选中了一个正在发光的词,本能地念了出来:“‘偃师’?”
突然之间,任易的眼中爆发出璀璨的红光,那高大的怪物周身仿佛被无数无形的丝线所缠绕,每一根丝线都连接着一条诡异的肢体或器官。这些丝线在任易的脑海中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仿佛成为了他的延伸。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条丝线的存在,仿佛它们就是自己的手指一样灵活自如。
怪物挥舞着巨大的身躯向任易袭来,但就在这一瞬间,那些无形的丝线突然全部拉直,怪物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悬停在空中,张开的巨口和挥舞的四肢在瞬间静止。然后,轰然一声巨响,怪物庞大的身躯塌了下来,将池底石板砸得粉碎。
“原来这就是它的力量……”任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毫不在意地甩掉脸上的鲜血和碎石屑。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继续探索着这个神秘物体的力量:“‘蚩尤旗’又是什么呢?”随着他的念头一动,虚无中的透明球体内光芒激荡起来,另一个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被松开的怪物突然爆发出恐惧的嘶吼声,它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而任易则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上心头,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有力。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庞大的怪物,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怪物似乎也感受到了任易的变化,它更加疯狂地想要逃离。但在昏暗的祠堂内、血肉堆积的活祭池中,这个渺小的身影却如同巨人般朝着它逼近。下一秒,任易如同飞鸟般敏捷地窜出,张开五指猛地刺入怪物的皮肉之中。鲜血四溅!
怪物痛苦地翻滚着身体,试图挣脱任易的束缚。但任易的双手却如同铁钳般紧紧抓着不放,他飞快地撕扯着怪物的身躯,将其逐渐肢解。随着怪物的身躯越来越小,两旁的尸山却渐渐壮大起来。最终,在任易的一记重拳之下,怪物发出了最后一声悲鸣后轰然倒地。
失去了吞噬的源头后,水池上方的数十个游荡的死尸瞬间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它们开始互相撕咬、坠落。任易难以置信地站在满地狼藉之中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我……我竟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在遥远的地方,一个娇小的女孩猛然抬头望向天空,她的双眼瞬间变得绯红起来。失控般爆发出潮水般汹涌澎湃的虚幻光芒:“是‘天圆地方’!我终于找到它了!”
在一片慌乱的呼喊声中,“任易!任易!”的呼唤穿透了祠堂的沉寂,紧接着,“少东家!”的焦急呼唤也随之而来。任易此刻正筋疲力尽地悬挂于活祭池的边缘,这些熟悉的声音如同救命稻草般突然响起。
“父亲?”任易心中一惊,他辨认出了声音中的一份属于他的父亲,还有王叔以及其他镖师的声音,“他们怎会在此?”
他挣扎着回应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从池边挣脱,踉跄地向门外奔去。门外,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男子,眼中布满血丝,手持一柄宽厚的重剑,几乎是在听到任易声音的瞬间便冲上了台阶。
“儿子……”中年男子抬头,重剑砰然落地,“你还活着!”
这男子便是陵州任氏镖局的掌门人,任易的父亲任游。任游扔下重剑,几步跨到任易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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