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书院后山雅阁,依山而建,东边毗邻着六叠瀑,西边是四季常青的竹林。
读书人对竹子有一种特别的喜爱,这与风骨有关,当然还有一个趣事。
本来这地方不是院长住的,谁知道院长觉得这竹子跟他很像,于是就把说了一句:以后我就住这里了。
从此雅阁就成了院长的专属,雅阁设计比较简洁雅。
此刻,在这雅阁之中,一位穿麻衣的老者与一位华服女子对坐饮茶。
外面则是一队身披铠甲的守卫守着,他们不属于书院。
麻衣老者头发花白,给人一种有些邋遢,又有几分洒脱不羁,法令纹和眉心的川字纹极深。
若是单从外表看的话,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老者,竟然会是云鹿书院的院长。
如此牛哄哄的人,却有着不符合的身份的穿着打扮,走在路上绝对认不出来。
而在对面坐着的女子,则是梳着简单的螺髻,插着一根熠熠生辉的金步摇。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华美长裙,裙摆拖曳在地上,容貌清丽脱俗,恰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就像是湖面结冰了一样,高贵冷艳。
此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长公主怀庆,她面对云鹿书院的院长,还是清冷说道:
“这才几个月没见,院长又多增几缕白发。”
院长倒是毫不在意,乐笑呵呵的饮了样一口茶,感慨道:“都是烦恼啊!”
长公主眼眸微抬,淡淡道:“刚来书院,正好听到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本宫听了甚是欣喜,不知是哪位大儒新作?”
院长赵守一听,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她这事情他自然知晓。
长公主怀庆狐疑道:“院长何故发笑?”
院长赵守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如此,那是听闻了昨天的事情,才知晓此诗的来历。”
“想我云鹿书院是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地方,却无人能够做出这种有感而发,极具灵气的诗词,真性情啊!。”
长公主神色恬静,秀美的兰花指捻着茶盏,心中泛起一缕涟漪道:
“院长此话何意?”
赵守叹息道:“我昨日听闻作出此诗的人,并未念过一天书,未拜师任何人。”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来历低微的人,不仅在我书院写了这么一首诗,还看我书院半本典籍踏入儒道九品。”
“看完一本典籍就入了儒道八品,朝入修身境,我却错过了!”
长公主原本还镇定冷艳的面容,此刻脸上也多了一抹诧异。
大奉王朝的这位长公主,身份尊贵不说,就是其他寻常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都无法比拟。
她可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师从多个高人。
曾经跟着魏渊学过下棋,还跟着张慎学过兵法,也跟着陈泰学治国,和司天监监正关系也极好。
她是一个能力非凡之人,圣人经典她倒背如流,文章策论亦是如此,
说她是博学多才,学富五车那是一点都没有错,她还很爱才。
听闻怀庆十八岁时,便得到了皇帝特许,让她参与翰林院的编撰工作。
去年她想要重编前朝史书,遭到群臣抗议,后来就此搁浅。
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此刻,听闻院长的话,内心都是波澜。
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朝入修身境,看了典籍之后,还作了那么一首诗呢?
“院长所说何人?”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七夜?”
“哦!看来你知道此人!”
赵守也是有些疑惑,想不到怀庆已经听说林七夜,那么自己也不用介绍了。
怀庆点了点头,她自然知晓林七夜,那家伙是自己门下的客卿。
岂能不知道他,问题是这家伙朝入修身境,天赋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就不怕从此事宣扬出去,引起无数人妒忌吗?
她不仅知道林七夜诗才堪称如今大奉数一数二的实力,昨日林七夜使出了大河剑意,她同样得知这话消息。
若是说第一次见林七夜是觉得他诗才厉害,那么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对林七夜颇为满意。
在修为这方面,林七夜能够以炼精境对抗炼神境而不惧,这份胆色试问有几人。
还在刑部打人,即使刑部尚书当时在场,那也一言不发,堵住了刑部孙尚书的口。
足见他不仅有才华,做事那也是极为稳重,有条理,并不是单单的莽夫。
原来院长说了半天,此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那就不用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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