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三章 (2/3)

大人,不要讨厌她也不要欺负她,可是想想白术并没有真的欺负过她,可她摔伤时心里想的却是害怕被知道后再被欺负,这种害怕很真实,真实到白术再追问时她不敢再说话;白术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但她只是瞪大无辜的眼睛愣愣看着自己不说话,只好笑着揉揉脑袋不再追问;

晌午白术欲留她用饭,云挽歌担心师娘们回来找不着她,闹着要回去,白术便跟着送她一道解释受伤的事情;回去后才得知二人被宫里留下了,派人传了话晚上再回,白术又不放心这么个小丫头一个人,便陪着她在行馆玩了好一会儿

………

在行馆住的那些日子师傅师娘均是早出晚归,那时她不明白师傅师娘在做什么,总是有许多奇怪又陌生的人找他们,他们又偶尔用难解的目光看着她然后说些她听不懂的话,那时她总想要是她听得懂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帮师傅师娘出主意,但她没想到的是听得懂原来是这样难受的事情……

八岁时,师傅师娘带着他们已长驻南陵一年之久,兴许她学医没有天赋,师娘将她送进太学读书,以期有所成,墨子衍倒是由师傅亲自带着教导医术;她去上了些时日,博士们只教授四书五经,或是弟子规之类的课业,深觉无趣,下了课回行馆师傅师娘不在,墨师兄一直不怎么搭理她,学堂其他贵女们课后亦各自回府,她一时竟觉得有些孤独。

自太学出来后,她没见接她的小厮有些奇怪,又等了许久仍不见人来,眼看着天快黑了,便朝回行馆路上走去,路过平远街时瞧见一抹熟悉身影,似乎是学堂同窗孙玢;她脚步一顿那人朝她奔来扑在她腿边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喊着“救命”

“你—”你字未说完她便闻到一阵花香,接着孙玢身影模糊起来,哭喊声和渐进的脚步声也变得飘渺了起来,像是梦境,她意识到不对劲但到底年幼,拼尽全力也只是抓住了不知谁的衣角,下一瞬便脱力放开再无意识。

……

云挽歌失踪的消息,第二日才发酵开来,仆人去叫她上学堂进屋却没人的影子,问了昨夜谁伺候却见那仆人房舍空空;去寻昨日接她下学的人却见那人昏迷在院里柴房至今未醒;行馆便忽然热闹了起来,仆人匆匆寻去皇宫同夫人通报,王有之自宫内回府瞧见仆人好奇上前问了两句,那仆人先前还不肯说,王有之便心觉不对,将人叫到车内一番盘问才知云挽歌一夜未归,如今到处不见踪影,一霎脸便冷了“混账东西,如此大事如今才来报”接着便驱驾去城东营头寻白术找人。

仿佛被人用被子捂住口鼻闷热又窒息,云挽歌自惊惶中清醒过来,双眼被东西蒙住一片漆黑,手也被死死绑在身后,浑身软绵绵的眼皮都几乎抬不起来;只无力的随马车颠簸滚动,期间身体碰到另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她猜想是孙玢。挽歌到底才八岁,如今被绑着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也不知会遭遇什么,心里又慌又害怕,眼泪便自眼角浸出来,又恐被发现不敢出声;马车一路飞驰,时有拐弯,她忽然想起白术同她讲的丰京一位商贾人家女儿被拐了卖到烟花柳巷折磨毒打不到二八年华便惨死的事儿,心下更惶恐。但又动弹不得,一面期待早些来人救她,一面又想如今她手无缚鸡之力,马车这样快,浑身无力手也被绑死她根本无法逃脱,只得静观其变。

白术得知消息时正在演武场上练兵,听见后愣了一瞬恍惚又重复问了一句“挽挽是不是跟她师傅师娘回去了?”而后未等王有之再重复回答,飞快抢了不知谁的马匹朝行馆驶去。王有之也借了马匹跟着去行馆,二人先后到了,但除却焦急的侍候仆人,并无云挽歌身影,夫人及大夫也未归想必仍在宫中;白术抓了管事问他:“人到哪儿去了?”

管事也是被白术突然凶狠模样给吓着,半磕巴着回:“昨日夜便不见小姑,如今如今正要去报官”刚说完便被推到一旁,“啪”一声摔鞭声在脚边响起吓得他一缩。

“…”白术欲说什么,但到底忍住在挽歌和仆人屋内转了一圈沉着脸同管事吩咐“待夫人大夫回来即刻禀报,现下立刻报官—”

“不可!”斛央自院外奔来,看了屋内众人一眼,沉声道:“咱们私下寻人找便是了,不可报官,掳走挽挽的人,不像寻常人贩子”

白术不知为何斛央不让报官,几次想说什么都吞了回去,只点点头甩下一句“我去太学看看线索”王有之也告辞跟着白术一同离去,“白术,挽挽是何身份?”

“据夫人所说,是西秦某位大将军的庶女,其母在生时便故,加之身体孱弱需得大夫常伴左右便索性送至夫人处将养”白术说完皱了皱眉又言“兴许是担心传出去那位大将军问罪吧!”王有之摇着扇子默默转了转眼。到太学问了门口守卫云挽歌是何时离开,那守卫并非昨日值守之人也并不知晓她何时离开,白术又沿着她回行馆的路上一路查探,到平远街时见许多官兵围绕起来,他亮了牌子上前询问是何事,心里咚咚咚的仿佛已有答案,那官差见他行了一礼答道:“孙大人家千金失踪了,昨日夜便不见人,仆人找了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