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府里，有人收买了女儿身边的丫鬟，意图……”楚汐瑶说到此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楚宇凡，身子微微颤抖。
曾宝儿脸色骤变，她指着楚汐瑶，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王爷，妾身冤枉啊！”
楚汐瑶从楚宇凡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柔弱地说道：“姨母，汐瑶没有说是你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姨母是做贼心虚吗？”
曾宝儿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楚宇凡看着曾宝儿，眼神冰冷，沉声道：“宝儿，瑶儿身边的人是你安排的，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曾宝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王爷明鉴，妾身真的不知情啊！妾身只是想给瑶儿安排个妥贴的人照顾她，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楚汐瑶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曾宝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轻轻地拍了拍楚宇凡的手，柔声说道：“父亲，算了，或许姨母真的不知情，就不要再追究了。”
楚宇凡看着楚汐瑶懂事的样子，心中更加心疼。
他冷哼一声，对曾宝儿说道：“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但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开恩！”曾宝儿连忙磕头谢恩。
楚汐瑶看着曾宝儿狼狈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
她柔声对楚宇凡说道：“父亲，女儿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楚宇凡点点头，心疼地说道：“去吧，好好休息。”
楚汐瑶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她脚步轻快地走向水寒院，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推开水寒院那扇斑驳的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楚汐瑶一眼便看到母亲刘美含跪在佛像前，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母亲。”楚汐瑶轻声唤道。
刘美含睁开眼睛，看到楚汐瑶，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起身走到楚汐瑶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母女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情感却在无声地流淌。
许久，刘美含轻轻拍了拍楚汐瑶的背，柔声道：“瑶儿，你受苦了。”
楚汐瑶摇摇头，将头埋在刘美含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母亲身上的气息。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小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不好了，燕府的二小姐出事了！”
曾姨母被禁足在芝兰院中，心中愤懑难平。
她不顾仪态，披散着头发，跪在楚宇凡面前哭诉。
“王爷，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怎么可能会害瑶儿呢？她可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凉的地板上，仿佛一颗颗破碎的珍珠。
楚宇凡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宝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瑶儿身边的丫鬟是你安排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曾姨母哭得更加伤心，她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只是想给瑶儿找个妥帖的人照顾她，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啊！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王爷要相信妾身啊！”
楚宇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厌恶。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宝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足够聪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我只是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才一直容忍你。但这一次，你真的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他甩袖离去，留下曾姨母一人跪在地上，绝望地哭喊。
待楚宇凡的身影消失后，曾姨母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但眼神却变得阴狠毒辣。
她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水和血迹，咬牙切齿地说道：“楚汐瑶，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陷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更加愤恨。
她狠狠地将手中的玉梳砸向镜子，“啪”的一声，镜子碎裂成无数碎片，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支离破碎。
“凭什么？凭什么她楚汐瑶是嫡出，就高人一等？凭什么王爷对她百般呵护，对我却如此冷酷无情？”曾姨母对着破碎的镜子低吼，声音嘶哑，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我才是陪他走过风风雨雨的人，我才是最爱他的人，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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