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都把矛头指向周妙彤,纷纷指责她忘恩负义!
还有的人干脆直接人身攻击,用妓女来羞辱她。
密密麻麻的斥责钻进耳朵里,周妙彤气得俏脸发白,十分委屈。
她确实打从心里讨厌沈炼。
但这背后是有原因的。
周妙彤本来是忠臣之后,却遭到奸臣陷害,全家伏诛。
而动手之人,正是沈炼!
沈炼不光处决了自己的至亲,还把她送进了暗无天日的教坊司,流落风尘,怎一个惨字了得。
所以,周妙彤对沈炼从来就没有爱,只有恨,可谓是恨之入骨!
周妙彤张了张嘴,试图辩解。
但四面八方嘈杂的声量,吵得她头昏脑胀,她现在身子又虚弱,气急之下,话还没说出口,就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周围的路人们可不知道内情,骂的越来越起劲,越来越难听。
周妙彤眼眶泛红,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无声哭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闭嘴!”
就在此时,一声冰冷的暴喝声,突然炸裂开来。
街道一下子鸦雀无声。
苏煊站了出来,挡在孤零零的周妙彤面前,直面众人,呵斥道:
“这背后有难言之隐,不明真相,就不要胡乱指责,凭空污人清白!”
周妙彤芳心一颤。
这话正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周妙彤轻咬嘴唇,痴痴地望着苏煊那玉树临风的背影。
就是他,把自己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没想到,当面临千夫所指的困境时,又是他主动站出来,仗义执言。
周妙彤无比感激。
这个画面,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或许永远都不会褪去。
被苏煊突然训斥一通,出奇的是,场中一片安宁,居然无人站出来反驳。
一方面,大家意识到,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弱女子,确实有些过分。
当事人都没说话,他们完全是在皇帝不急太监急。
但最为关键的原因,在于苏煊本人的面子。
他那超凡脱俗的医术,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生老病死,不可避免。
因而,没有人愿意冒着风险,去得罪这样一个超级神医!
“多,多谢苏公子!”周妙彤俏脸微红,对着苏煊行了一礼。
苏煊大方地一摆手:“小事,不用谢!”
周妙彤愈发感激。
苏煊接着脸色一正道:“现在,我们来谈谈诊金。”
周妙彤:“……”
这时,沈炼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大包大揽道:“这次诊金都记到我的头上,跟之前……”
周妙彤突然打断他,冷冷道:“不需要!我自己治疗,就自己花钱。用不着别人插手!”
她想和沈炼撇清关系,断的越干净越好。
而且,这个愿望比以往更强烈了。
闻言,沈炼的神色愈发黯淡。
自己又被拒之千里了。
苏煊看了周妙彤一眼,挑眉道:“你,确定要自己付钱?”
周妙彤毫不犹豫点头道:“当然!”
看病而已,又花不了多少银子。
以自己的财力,完全负担得起。
周妙彤一边掏荷包,一边问:“不知道神医的诊金是多少?”
苏煊淡淡一笑,娓娓道:“不多,也就三百两。”
“什么?”
周妙彤动作一僵,美眸瞪得圆圆的。
三百两!
这还叫不多?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确实值这个价。
毕竟,苏煊救了自己一条命。
起死回生这等神迹,换作别人,花再多的钱,也休想办到。
三百两确实不贵。
不过,麻烦的地方在于,周妙彤如今根本掏不出这么多银子。
周妙彤是教坊司的花魁,收入丰厚,这些年下来,其实积攒了一大笔钱。
按理说,三百两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之前教坊司那场动乱,贼寇四处劫掠,自己多年的积蓄也被洗劫一空。
现在,周妙彤只剩下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些散碎银子。
肯定没有三百两。
这该如何是好?
周妙彤咬着丹唇,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旁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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