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章华坊这块穷乡僻壤的地方。
寻常百姓几乎都是拿着微薄之资,勉勉强强过日子。
诸如酒肆中跑堂的的小二,或是勤勉于泥瓦木匠之下的劳工。
一月辛苦,能得一两纹银便已是大幸,勉强可支撑一家中老小温饱。
而那些投身帮派之人,其处境待遇往往更为凄凉。
别看其中有些人表面招摇闹市,风光无限。
实则许多底层的帮众喽啰的日子,与那些杂役相差无几。
有的甚至,更为不堪,还不如人家的。
若遇得心善的头目老大,或许能得一二两银子,得意勉强糊口。
要是自己命不好,遇到雷锰那种的,连一两之财,都是奢望。
即便是在长乐帮中,即使那些帮主身边的亲信,每月所得也不过区区十两。
而今,陈修安竟慷慨解囊,许以每人二十两的月钱厚赏。
此情此景,直教众人恍若梦中,不敢置信。
“然而!”
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陈修安话语突转,神色凝重,语气森寒道。
“拿了我陈修安的银子,那就要守我的规矩!!!”
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缓缓言道。
“江湖路远,各行各道皆有规矩。”
“昔日里,你们有几个经常在花戏楼中,怕是没少向商家伸手白吃白喝吧?”
“甚至有的人深夜留宿,不付分文?此等行径,怕更是不少吧?”
环视一周,只见众多帮众,或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或面色绯红,不敢直视其眼。
大家心中自知,昔日所为,确如陈修安所言!
更有甚者,连帮派每月分发的月钱,都敢暗中克扣一些。
“昔日之事,我陈修安可既往不咎,但自今日起,你们一定要给我明白!”
“你们现在所作所为,非但损害那些做生意的商家,实则是在自掘坟墓!”
陈修安声音低沉,却字字有力。
“花戏楼中,每一家商铺,其盈利之十分之一,皆归我们长乐帮所有!”
“你们每月的月钱,亦是源自此处。”
“这个月的月钱是二十两,下个月花戏楼的生意更好!”
“你们就能得到二十一、二十二两甚至是二十五两。”“
“你们以为平日里吃吃喝喝不给钱,是占他们的便宜!”
“其实你这是在挖帮派的墙角,占自己的便宜!”
这时候许多帮众、喽啰闻言如梦初醒,恍然悟到。
自己往常于花戏楼中吃拿卡扣,中饱私囊,侵蚕商家之利,实则自掘坟墓。
因那每月赖以糊口的月钱,正与花戏楼之收益,息息相关。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心中暗自懊悔。
“我既然给大家分发银钱,你们便需遵从帮中规矩!”
“若有人胆敢破坏帮内规矩,那就休怪我陈修安手下无情了!”
陈修安言罢,身形一震,大步流星回归主位,沉声吩咐。
“丑儿,将名单一一念来。”
杨丑丑闻言,微微点头,自背后抽出一本小册,缓缓展开,声音清晰。
“赵东来、李三、张四、王二疤子……”
一连串名字如珠落玉盘,被点到之人,无不面色煞白,心中惴惴。
“每人二十棍,当众执行,以示警戒。”
陈修安语毕,杨丑丑一挥手,数名帮众应声而动。
手持长棍,在其指挥下,毫不含糊地落下道道棍影。
一些昔日时常在一起的兄弟,此刻虽心存不忍!
但见自家陈老大亲眼盯着,谁敢怠慢?
每一棍皆是实打实的下去,不含半点虚假。
棍棒交加,风声呼啸,二十棍过后。
那二十余人勉强挣扎起身,双腿颤抖,几欲不支。
陈修安轻敲桌面,声音冷冽如寒风。
“今日这二十棍,便是要让你们铭记,什么叫规矩!”
“此刻,我且问你们,服是不服?”
“若不服,大可拿了月钱离去,我陈修安绝不阻拦!”
言及此处,陈修安扫视全场,众人皆感一股无形压力,无人敢轻易答话。一
时之间,厅内寂静无声,唯有众人粗重的喘息声,回荡不绝。
而那二十余名挨了棍棒的帮众!
闻听此言,连忙摇头如拨浪鼓,脸上虽还挂着几分苦楚。
但眼睛里却闪烁着窃喜的神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