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先那座气势恢宏的宅院,此番对陈修安而言。
如今已是畅通无阻。
两名守门帮众,一见是陈修安与杨丑丑联袂而至。
不待通报,便恭恭敬敬地将二人引入府内。
毕竟,能在花戏楼闹出那么大动静!
陈修安就算不是秦霸先的亲生儿子,那份能耐也足以让人高看一眼。
步入客厅,只见秦霸先稳如泰山,端坐于主位之上,好像早已料定陈修安的到来。
而马师爷,则如影随形,静默立于秦霸先身后。
“陈修安,拜见义父!”
陈修安身形一震,快步上前,双手抱拳,深深一揖。
秦霸先轻轻举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茶。
“起来吧,修安。你在花戏楼的所作所为!”
“确是令人刮目相看,为父当初的眼光,果然没错。”
陈修安谦逊一笑,回道。
“义父过誉了,修安能有今日之成就,全凭义父威名震慑四方。”
“若无义父在我背后撑腰,我岂能轻易镇住那些滑头的商人呢?”
“呵呵,你不必过谦。长乐帮这些年轻人里头,你算是最出息的一个。”
“花戏楼这次的改变,就连帮主都对你赞不绝口。”
秦霸先话里话外,都是对陈修安的满意。
说道这里,陈修安眉头微蹙,低声道。
“义父,昨日我手下的一名兄弟,不幸被黑虎帮之人杀害,此事您可有所耳闻?”
秦霸先轻轻点头,神色淡然。
“此事我已知晓,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黑虎帮的大头目刘唐,已派人亲自前来道歉,并赔偿了十两银子,此事便就此作罢。”
闻言,陈修安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忍着怒火,声音低沉地说。
“义父,我长乐帮的兄弟,岂能白白送命?”
“仅凭黑虎帮的一句道歉,便能抵偿一条人命吗?”
秦霸先闻言一愣,挑了挑眉,看着陈修安道。
“那你想怎么处理?”
“江湖水深,帮派纷争,其复杂程度远非,如今的你所能轻易揣度的。”
陈修安心有不甘,正欲再言,却被秦霸先挥手打断。
“罢了,你的花戏楼刚刚起步,正值草创全力发展之际,切莫让这等琐碎小事绊住了脚。”
“我老了,容易犯困,马师爷,你替我把陈修安送出去。”
言罢,秦霸先闭目养神,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模样。
陈修安见状知道再多说无益,若想借长乐帮之手讨回公道,已是妄想。
无奈之下,他只得与杨丑丑悻悻地转身离开。
马师爷笑容可掬,紧随其后,口中说道。
“陈少爷,此事您大可不必介怀。”
“大不了咱们多给那位死去的兄弟一些安葬费用,权当此事未曾发生,如何?”
陈修安闻言,连忙摆手道。
“马师爷,您切莫如此称呼,直呼我名修安便可。”
他深知这位马师爷跟随秦霸先多年,老谋深算。
精明得很,绝非等闲之辈,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马师爷却摇头笑道。
“不可不可,礼数岂可废弃?”
“你既是霸爷的义子,我称你一声少爷,自是理所应当。”
陈修安目光一闪,拉着马师爷来到门边拐角处!
同时向杨丑丑使了个眼色。
杨丑丑心领神会,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
手法娴熟地塞入马师爷手中。
马师爷瞥见银票面额,心中一喜,却不动声色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然后慢慢的将银票揣进了袖子里,言语间满是得意满足,口中笑道。
“哎呀,陈少爷,您这可真是太过客气了。”
陈修安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带着几分真挚。
“马师爷,我非是虚情假意,实乃诚心求教。”
“黑虎帮胆敢伤我长乐帮兄弟,为何上头却迟迟不肯讨个公道?”
“莫非是义父顾念手下兄弟,不忍见兄弟们再受死伤,折损了人手?”
马师爷环顾四周,确认无人靠近,方才轻叹一声,压低嗓音道。
“陈少爷,老夫便直言不讳了。”
“此事与霸爷实无太大干系,皆是上头帮主那边之意。”
陈修安眉峰一挑,心中暗忖。
“无太大干系,那就是还有点关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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