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我身为长乐帮之人,才会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地去刺杀那刘唐!!!”
陈修安言辞激昂,双颊泛红,一幅誓要为兄弟报仇,为帮派雪耻的模样。
挺直了腰板,扫视一圈一字一顿地道。
“黑虎帮的刘唐,胆敢杀害我兄弟,挑衅我长乐帮之威,其罪孽深重,实乃天理不容!”
“我陈修安能有今日之成就,全凭帮派悉心栽培!”
“辱我长乐帮,便是辱我陈修安本人!”
吴成闻言,冷笑一声,眉宇间透露出不屑。
“哼,那你可曾想过,你这么做会给帮派带来什么后果?”
陈修安毫不退缩,声音震响如鼓。
“我陈修安自幼父母双亡,没念过什么书,只知道一心效忠帮派,不知道什么影响后果!”
“如今知道刘唐已死在我手,若此事真对帮派有所影响!”
“我陈修安愿以项上人头,来向帮派谢罪!”
此言一出,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竟真打动了在场不少人。
有几人望着陈修安,眼中流露出敬佩共鸣。
毕竟,这些大头目和三位堂主,都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
年轻时也曾如陈修安这般,勇猛无畏,冲动直接,不曾过多考虑大局。
然而,秦霸先却险些按捺不住内心的鄙夷。
心中疯狂大骂。
“你小子还敢说读书少,想不到那么多?”
“当初你巧舌如簧,硬是将自己从杀害老大的罪名中洗脱出来!”
“而且摇身一变成了花戏楼的小头目!”
“那心机,那城府!简直比狐狸还狡猾!”
回想起陈修安在花戏楼中的种种手段。
在短短一个月内,将那些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的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这小子,哪里像是没有心机、冲动易怒之人?
只是,在场的众人皆未与陈修安有过深交,自然不了解他的真实性情。
而秦霸先虽心知肚明,却也只能隐忍不发。
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没有开口。
无论如何,陈修安终究是他手底下的人,还是他亲口认的干儿子。
要是他当真在这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对陈修安来个落井下石。
那么他秦霸先在长乐帮中的威名,怕是要一落千丈,声誉扫地、臭大街了。
再者,帮中要是真打算处理陈修安。
他秦霸先说不定也要受牵连,跟着倒霉呢!
哪里如何敢轻易开口,引火烧身?
“哼!以死谢罪?你说得轻巧!”
“倘若真的与黑虎帮开战干起来,我长乐帮损失的,可绝非一两条人命那么简单。”
“你陈修安一人之命,又怎能赔得起这场战祸?”
吴成面色冷峻,陈修安的慷慨陈词,他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可吴成不动心,不代表别人也不动心。
“老吴啊,你看!又急!”
“别这般冷血无情嘛。”
“想当年长乐帮初创之时,我张战不也是拎着一把砍柴刀!”
“单枪匹马、孤身闯入兴盛坊,斩杀了黑旋风,为咱们长乐帮夺下了第一块地盘吗?”
说话之人,乃是三大堂主中的杀伐堂堂主张战。
身材高大,威猛无比,往那儿一站就像座山似的!
执掌一堂,身上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陈修安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一脸激动地说道。
“张堂主,我当初一入长乐帮,便听闻了您的威名。”
“当年您一个人,一把刀,便为我长乐帮搏杀出了第一块地盘!”
“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张战闻言,呵呵一笑,摆摆手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往事,不提也罢。”
虽然他口中谦虚,但面上却难掩得意之色。
毕竟,那可是他一生中最为辉煌最风光的战绩。
吴成瞥了陈修安一眼,眉头紧皱,对张战道。
“老张,这跟我们当年可不一样。当年帮派初创,我们确实是靠着拼命才闯下了一番家业。”
“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帮派已经稳定下来了!”
“若此时与实力差不多的黑虎帮开战,咱们只怕捞不到半点好处。”
张战不以为意,轻轻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丝不屑。
“吴成,我看你是江湖越混越老,胆子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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