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城并没有全力出手,但这一巴掌下去,依旧把张嬷嬷的半嘴牙都打掉了,让她趴在地上呸呸呸的啐牙。
琉璃和翠烟花颜失色,冷凌城神色依旧淡淡:“再不走,连你那半嘴牙也别要了。”
“你……好啊,我去告诉太太!”
老虔婆摇了摇发晕的脑袋,见冷凌城作势上前,不禁吓了一大跳,忙一边恐惧的叫嚣着,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脸,摇摇晃晃的向外跑。
看着张嬷嬷落荒而逃,琉璃却是傻了,也没留意冷凌城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大力气,只是心急火燎的道:“哎呀,爷,你……你怎么真的动手了!闯大祸了,爷你闯大祸了!”
翠烟的眼泪都出来了,颤抖着道:“太太知道了,我们……我们……”
这些婆子很多都是跟着贾母一块儿过来的,虽是奴仆,却地位超然,那些受宠的公子小姐尚且要忍耐,何况是冷凌城这种被厌恶的外亲了。
一旦事情闹大了,不管是贾母、王夫人、王熙凤这些内宅夫人,还是贾赦、贾政这些掌管外物的贾府男人,全都不会放过他,打一顿都是轻的。
“无妨,这老货如此嚣张跋扈,就算是太太知道了,也不会如何。你们继续玩乐就是,我还要出去走走。”
冷凌城目光平淡,稍稍安抚两句,便辍着张嬷嬷的背影后去了。
这话一听就是扯淡,贾母、王夫人待冷凌城如何,阖府上下无人不知,又怎会听他的辩解?
琉璃和翠烟急的掉眼泪,可她们只是小小丫鬟,连在太太跟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左右她的想法,只能祈祷一下菩萨保佑了。
张嬷嬷气急败坏的走着,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一边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可是她嘴被打的着实不轻,说话含含糊糊,倒像是喝醉酒一样,让打扫庭院的的小厮听得云山雾罩。
冷凌城小心翼翼的远远辍着,走过墙角的时候,身影微微一颤,又一个“冷凌城”分离出来。
“乾字·百花缭乱!”
这其实只是一种障眼法,分出的分身类似全息图像,不能与人进行任何接触。
分出的“冷凌城”掸一掸衣衫,顺着另一条路走了下去,而冷凌城本体却在游目四顾后,钻进了草木遮掩的小路中,向着老虔婆的前路潜了去。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当然不能留下后患。
他在贾府中的环境本就不好,决不能让这老虔婆再踩上几脚。
更重要的是,这老虔婆十有八九是王夫人的耳目,专门为监视他的生活,为了以后的行事方便,也不能留着她。
冷凌城一路疾驰,在老虔婆必经之路上,飞快的一掠而过。
不一会儿,张嬷嬷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准备去东跨院告状。
忽然间,脚下枯萎的野草,在摇晃之间,缠在了她的脚上,然后猛地一拉。
张嬷嬷惊恐的尖叫一声,引得附近不少的庭扫丫鬟看了过来,就见高瘦的身子倾斜着摔倒下来,布满皱纹的老脸正磕到路边的石头上,顿时一片血色染红了旁边微微泛白的土地。
当报丧的人去到冷凌城小院,他早已躺在自己并不舒服的小床上,然后琉璃和翠烟又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
喝到“醉醺醺”的张嬷嬷还未来得及去告状,就意外的一头磕死在半路上,据说那张老脸都被磕烂了……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在暗暗欢呼的同时,不约而同的把之前冷凌城那一巴掌给忘记了,只是再看床上炼气的冷凌城时,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忐忑。
……
……
当冷凌城将消耗的炁恢复,时间已到了第二天上午。
天色尚有三分委顿之间,琉璃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城哥儿,琏二奶奶来了!”
琏二奶奶指的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凤辣子——王熙凤。
王熙凤是大奶奶邢夫人的儿媳妇,又是二奶奶王夫人的内侄女,与丈夫贾涟分管荣国府内外大小事。
她突然出现在这个向来无人注视的小院,本就有几分心虚的琉璃、翠烟,岂能不感到心慌意乱?
“你怕个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请二嫂子进来吧!”
冷凌城倒是不以为然,他自问昨天做的足够小心,又有分身为本体刷人证,可不相信王熙凤能查出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院中有嗤笑声,说:“哎哟,大半年未见,城哥儿这身虚体弱的,还不见好么?”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王熙凤的确是个艳丽的女人,不过面上虽带着笑,一双丹凤眼中却没几分笑意,更多的是毫不遮掩的轻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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