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正安啊,的确是有不小的名头,不过也只是在大明境内,他是大明自开国以来的第一个连中六元的状元,才名斐然,自幼便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义父刚才所说的七侠镇便是他的故乡了。”
路球儿做思索状,似乎正在努力整理着自己脑子里关于徐正安的信息。
徐潇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路球儿道:“据说他曾经担任大明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大明皇帝朱厚照的东宫侍讲,在朱厚照登基之后,又任翰林院学士,本来是准备重用的,但是因为他的父母相继去世,于是挂印辞官,回家丁忧,现如今在故乡七侠镇里的白马书院担任山长,教书育人。”
说到这里,路球儿又停顿了。
徐潇看了他一眼,道:“继续说。”
路球儿道:“义父,没了啊!根据我的情报,自从辞官这三年以来,他就一直在白马书院做他的山长,这期间根本就没出去过,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之所以会关注他,还是因为他做过大明皇帝的太子侍讲。”
徐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猛然变得极具压迫感,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起来。
“那你知道这位徐六元会武功吗?”
路球儿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扶水房没有他会武功的情报。”
徐潇冷笑道:“不仅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老黄都说自己打不过他,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会武功,你这个情报工作做的还真是到位啊!”
“路球儿知罪,路球儿知罪,路球儿知罪!”
路球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脸色满是懊悔之情。
他懊悔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
义父让自己执掌北境情报系统,结果自己却遗漏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徐柿子会经过七侠镇这件事他早就知道,然而他只当七侠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里面武功最强的也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白展堂,虽然轻功了得,但也绝不是老黄的对手。
然而他却未曾预料到徐正安居然也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在老黄之上。
自己视为亲弟弟的徐柿子会经过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而自己却一无所知,这才是路球儿最懊悔的地方。
哪怕他已经猜到了徐正安对徐柿子可能没有恶意,不然的话,老黄也不可能会有机会传信,或者说自己义父也不会这么平静,早就率领北境铁骑开拔了。
然而即便有这么多的可能,但路球儿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徐潇抬头看了一直在不停的磕头的路球儿一眼,见他额头上都磕出了血,道:“行了,别磕了,起来吧!现在回去把徐正安的消息再调查一遍,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去领军法吧!”
路球儿抬起了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是不是要让黄前辈先把世子带回来,毕竟徐正安目的不明,又刻意隐藏自己,世子若是有什么危险就不好了。”
徐潇道:“你知道吗?老黄在那位徐六元的手上就连逃跑都没把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路球儿瞳孔剧烈收缩,别人不知道老黄的身份只以为是个普通的马夫,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世上能够让老黄都没把握逃跑的人,只怕只有武神城的王老怪与当年的老剑神能够做到了吧!
大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与此同时,路球儿心下稍安,既然这徐正安这么厉害,那反倒说明他对徐柿子可能真没有什么坏心思,毕竟如果真想做什么的话,只怕他们即便去救也已经来不及了,老黄也根本没可能会把信送出来。
徐潇的话也正是这个意思,左右看徐正安的态度也不会对自己儿子不利,那就甭管人家隐藏自己想干什么了。
“得嘞,您早这么说路球儿不就放心了吗?那我先撤了?”
徐潇笑骂道:“赶紧滚蛋!”
路球儿离开之后,徐潇眯着眼睛,手指不自觉的摩擦着手中的信纸,口中呢喃道。
“呵呵!这局棋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人来搅局,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啊,这世上不缺按部就班的棋手,缺的就是那些搅局的棋手,这胜负啊,有时候他就在棋盘之外,而不在棋盘之中啊!”
徐潇常与人奕棋,没落与下风,便搅乱棋盘,他也有搅乱棋盘的底气与实力,而如今他总算又见到了另一个可能在这盘棋上搅局的人了。
能够让老黄逃跑都没把握,即便是当年的王老怪都做不到。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王老怪并未特意阻止。
但老黄的话是不会错的,看来那个徐正安的确是一个不次于王老怪的高手!
年纪轻轻就能这么强,还真是个怪物。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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