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春秋学院在朝阳的映衬下显得庄严而肃穆。
学院大门外,一片宽敞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员,从朝中官员,到普通士子,再到老百姓,不一而足。
他们都是为了给袁天成送行而来。
袁天成正站在人群的中心,面容沉静,眼中却难掩离别的哀伤。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准备明日就启程离开这他生活了多年的庆国。
“袁夫子,您真的要走吗?”一位文官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不舍。
袁天成微微点头,轻声道:“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在京都已经停留了太久,是时候该离开了。”
“可是,夫子,您走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另一位学子急切地说道,“您离开后,我们怕是会迷失方向。”
袁天成笑了笑,拍了拍那位学子的肩膀:“学院之中,还有许多贤能之士,他们会带领你们继续前行。而我,也只是去寻找自己的道路罢了。”
此时,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中有的曾是袁天成的门生,有的则是对他充满敬仰的后辈。
“夫子,您教会了我们许多道理和知识,我们真的很感激您。”
一位士子代表上前说道,眼眶微微湿润。
袁天成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温和地说道:“你们都是未来的希望,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为你们感到骄傲。记住,学问之路无穷尽,唯有不断求索,才能走得更远。”
送行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发出啜泣声。
暗处,一个人影眯了眯眼睛,随即离开。
皇城,大殿内。
当消息传来,庆帝也有几分诧异。
“离开庆国?”庆帝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这是何意?是想告诉朕,他对朕已无威胁?”
庆帝不禁陷入沉思。
确实,如果袁天成真的决定远离朝堂,那他对自己的威胁也就自然消解了。
但这位帝王的心中,却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或许,他是想避开朕的耳目,在暗中策划什么。”庆帝心中暗想,这种可能性虽然只有两三成,但他不得不防。
毕竟,袁天成虽是个文人,但他的威望和影响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庆帝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种更加令他不安的场可能。
如果袁天成被北齐等敌国利用,以他的威望,岂不是能够一呼百应,挑起内乱?
到时候,自己的大庆国内,又有多少人能够抵抗?
甚至,有无数人,可能会被袁天成策动,直接背叛庆国!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便在庆帝的心中迅速生根发芽。
他决不能允许这样的潜在威胁存在。
“袁天成,你这样的人,朕不能留。”庆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但朕不能亲手杀你,得让你自己结束这一切。”
庆帝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逼迫袁天成自杀。
对于袁天成这样的人来说,名誉和节气比生命还要重要。
那么,自己就要从这方面入手,让袁天成在无法承受的压力和屈辱中选择自我了断。
这一切的计划都在庆帝的脑海中迅速成形。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巩固自己的帝位,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当即传唤道:“来人,速召洪四痒觐见。”
不多时,洪四痒匆匆赶到,他躬身行礼,道:“陛下急召奴才,有何吩咐?”
庆帝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洪四痒,沉声道:“袁天成欲离京之事,你可知道?”
洪四痒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回陛下,奴才略有耳闻。”
“朕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庆帝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你且……”
他低声说了几句。
听罢,洪四痒心中一凛,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他急忙低头应道:“陛下放心,老奴定不辱命。”
庆帝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洪四痒退下。
洪四痒再次行礼,转身匆匆离去,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执行庆帝的密令。
与此同时,离阳,广陵道剑州。
轩辕家!
高耸的院墙内,古朴的建筑错落有致,家族中的弟子们各自忙碌,却都忍不住时不时抬头望向天空,期待着金榜的再次展开。
在轩辕家族的中心大殿前,轩辕老祖负手而立,一袭长袍随风轻扬,他的脸上洋溢着自得之色。
多年来,他潜心修炼,自认为武功已至化境,即便是在这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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