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大殿之内,庆帝已备下精美酒肴,静待袁天成的到来。
宫灯映照下,御桌上的珍馐美馔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与宫殿内弥漫的淡淡沉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既神秘又庄重的气氛。
侯公公站在一旁,神色略显紧张,他忍不住轻声问道:“陛下,袁大人他……真的会赴约吗?”
庆帝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杯,眼中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自信:“他会的,我了解他。”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进入大殿,低头禀报:“陛下,袁大人已到宫门。”
庆帝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期待。
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
不一会儿,袁天成便缓步走入大殿。
他身穿一袭深蓝色长袍,步履从容,神情淡定。
走到庆帝面前,他深深一揖:“陛下,草民袁天成来迟,还请恕罪。”
庆帝站起身,亲切地扶起袁天成:“袁夫子,你能来,朕已倍感高兴。何罪之有啊?”
他指了指桌上的酒菜,“今日没有君臣,只有故友。请入座,我们共饮几杯。”
袁天成心中微动,故作诚惶的模样,再度施礼,才是入座。
庆帝亲自为袁天成斟酒,随后举杯相邀:“袁夫子,大庆这些年,多亏了你培养的人才,如今还能与你共饮,实乃幸事。”
袁天成端起酒杯,与庆帝轻轻一碰:“陛下过誉了。草民只是尽了一个学者的本分。”
庆帝轻轻放下手中的玉杯,眼中流露出一丝怀旧之情。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袁夫子,回想起我们曾经峥嵘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啊。”
袁天成闻言,脸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静静地听着庆帝的诉说,偶尔点头表示赞同,但并没有过多地插话。
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酒过三巡,庆帝的面色微微潮红,却更显得威严而深不可测。
他忽然放下酒杯,目光直视着袁天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袁老,朕最近闲暇之余,看了一个话本,故事颇为有趣。”
袁天成眉头微挑,保持着应有的恭敬,回应道:“哦?陛下所阅之书,定非凡品,不知是何等精彩故事?”
庆帝轻笑一声,缓缓道:“这话本里说啊,有一些读书人,自视甚高,公然辱骂皇帝,称皇帝为昏君。后来,这些读书人因言获罪,被斩首示众。”
说到此处,庆帝的目光似乎更加锐利,仿佛要看穿袁天成的心思。
他话锋一转,问道:“袁老,您说,这些读书人,他们是不是该死啊?”
袁天成心中一凛,他感受到了庆帝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袁天成听了庆帝的话,神色依然平静如水。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不疾不徐地开口:“陛下,若众多读书人都对皇帝有所非议,那或许意味着皇帝在某些方面的作为确有不足。一个明君,应当善于倾听民意,反省自身,而非一味镇压,否则,岂不是真的成了昏君?”
庆帝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他本以为袁天成会顺着自己的话锋,说那些人该死,而后跟自己求情!
但没想到,这位夫子却反其道而行之。
这种公然挑战自己权威的行为,让庆帝心中恼火不已。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袁天成,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的行为,岂是那些无知书生可以随意议论的?他们有何资格对朕指手画脚?真是无知至极!”
袁天成并未被庆帝的怒意所震慑,他依然保持着平和的语气:“陛下息怒,草民只是认为,作为一国之君,广纳谏言、反省自身,方能更好地治理国家。”
庆帝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袁天成,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慌乱或退缩。
然而,袁天成神色如常,眼中甚至带着一丝坚定和坦然。
庆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眼底寒芒涌动,冷冷地开口:“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那些读书人虽然罪不至死,但真正可恶的是那些怂恿他们如此行事的人。这些人居心不良,自以为是,才是最该死的!”
说到此处,庆帝的目光直视着袁天成,似乎在试探他的反应:“袁天成,你说,是也不是?”
袁天成迎上庆帝的目光,心中明白这场对话的深意。
那“该死”的,正是暗指自己。
庆帝在暗示,如果自己愿意自戕,那么他的学生们或许可以安然无恙。
这是一种交易,也是一种胁迫。
然而,袁天成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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