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且细细道来。”张三丰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笑容里藏着对顾长风无尽的期许。
顾长风微微沉吟,仿佛在心中整理着思绪,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道家至理,浩如烟海,我每每研读道经,都觉自身如沧海一粟,渺小至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张三丰身上,继续说道:“师父这套拳法,显然是深谙道经之精髓,每一招每一式,虽看似缓慢,却暗含着天地间至静至深的道理。”
张三丰听后,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满是赞赏:“长风啊长风,你果然不凡,能够独自走出仙道,悟性更是超乎常人。老夫浸淫此道数十年,才勉强领悟一二,而你,只是片刻之间,便能洞悉其本质!”
说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五位徒弟,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看看你们,一个个跟木头似的,不识货啊!”
宋远桥、俞莲舟等人闻言,纷纷低头,互相挤眉弄眼,心中暗自嘀咕:跟小师弟比悟性?那不是自找没趣嘛!他们方才确实没从张三丰的拳法中看出什么门道,甚至觉得这套拳法还不如武当长拳有威力。此刻听到顾长风的话,也是一头雾水,但只能尴尬地笑着,不敢言语。
张三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为师能感觉到,自己距离彻底领悟此道,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可就是这层窗户纸,却像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顾长风心中一动,他记得张三丰是在一百一十岁左右才彻底领悟太极之道,创造出太极拳、太极剑等武学。如今还有十来年时间,他或许能帮上忙。
“师父,我观您的拳法,似乎只包含了天地之‘静’,因此动作缓慢。您所缺的那部分,是否就是与‘静’相对应的‘动’呢?”顾长风缓缓说道,“我曾在一本道经上看到过一句话,或许对您有所启发。”
张三丰神情一愣,急忙说道:“快说来听听!”
顾长风点了点头,声音沉稳而有力:“乘气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刚柔并济,阴阳调和,方为太极!”
此言一出,宋远桥等人皆是神情微愣,只觉得小师弟的话中蕴含着天地至理,玄妙无比。但他们又难以理解其中的真意,只能面面相觑。
张三丰却是浑身一震,双眼精光爆闪,口中喃喃自语:“动静、阴阳、刚柔……太极?是了,就是如此!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难怪老夫总是觉得未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原来是道中有缺!有静无动,有阴无阳,有柔无刚,怎能成太极?”
说着,张三丰缓缓闭上双目,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化。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周身隐隐有黑白二气流动,强大至极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轰!
无形冲击波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宋远桥、俞莲舟、顾长风等人顿时感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传来,被眨眼间推至数百丈开外。但这股力量又无比柔和,没有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
落于地面之上,众人皆面带震撼之色看向张三丰。只见他周围数十丈范围内的一切物体瞬间化为齑粉,大地寸寸裂开,发出阵阵哀鸣。
顾长风心中一凛,暗自惊叹:“这便是天人合一境界武者的真正实力吗?若是对上此等强者,恐怕光是威压就能将我瞬间碾碎!”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响起,视线变得暗淡。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一团绵延千里的巨大乌云不知何时凝聚而来,在武当山上投下大片阴影。那乌云翻滚涌动天空中,道道粗壮如虬龙的雷霆疯狂舞动,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煌煌天威如巨峰悬顶,竟硬生生将张三丰那磅礴威压给死死压制!
“雷劫?师父他……这是要突破陆地神仙境了?”宋远桥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即便他站在这么远的地方,那雷劫散发出的威压仍让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俞莲舟等人也是面色凝重,咽了咽唾沫,眼中满是担忧。雷劫之下,众生平等,渡过便是脱胎换骨,一步登天,成就至高无上的境界。从此寿元悠长,挥手间便能引动天象,成为真正的超凡脱俗之人。但若渡不过,数十年的苦修便将化为乌有,灰飞烟灭!历史上,多少惊才绝艳的武者,都倒在了这最后一步,含恨而终。
顾长风也是心中巨震,抬头望着空中的景象,眼中闪过一抹震撼。他心中暗道:“这雷劫的威力,比我当初创造功法时遇到的雷劫强了何止百倍!真是没想到,武者迈入陆地神仙境,竟然也要经历如此恐怖的雷劫。这境界,的确配得上我设想中的元婴期修士!”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紧接着,一条粗大无比的雷霆如同怒龙般轰然砸下。
“哈哈,来得好!”张三丰抬头望天,满头白发在风中狂舞,脸上却是一片肆意张狂之色。
唰!
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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