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之内,
一处巍峨大殿的门前,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一众京城官员们脸上的焦虑与急切。
他们的子嗣,自昨晚踏出教坊司的大门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消息。
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或威严庄重,或沉稳干练的官员们,
此刻却全然没了往日的风度,满心满眼都被对孩子安危的担忧占据。
“平远伯,尚书张大人,陛下究竟作何回应啊?
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户部的周侍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他的独子,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娇惯得很。
如今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
周侍郎越想越觉得不安,心里直打鼓,生怕儿子遭遇了什么不测。
“周侍郎莫要着急,我们的儿子也都失踪了,可光着急又有什么用呢?只会乱了分寸。”
兵部尚书张奉开口劝慰道,他的脸上虽也带着几分忧色,
但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练就的沉稳,还是让他在这慌乱之中,勉强维持着一丝冷静。
听到张奉的话,周围的官员们深吸一口气,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可内心的焦虑却依旧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满心煎熬之时,大殿的门缓缓晃动,一位身形瘦削的大太监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出来。
他尖着嗓子,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陛下说了,今日不见各位朝臣,各位请回吧!”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朝臣们面面相觑,脸上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么多官宦子弟离奇失踪,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关乎着众多朝堂大员的家族血脉,陛下竟然要对此不闻不问?!
一时间,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
难道说,那魏渊在朝中的势力已然如此庞大,
他的面子大到让陛下都要为他拉偏架,去庇护他那侄子魏长轩?
“公公,陛下这究竟是何意啊?”
平远伯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
其他人不了解,当今陛下的真实情况,但他可是清楚的很。
以他对陛那位的了解,早就想铲除魏家叔侄了,对于这个机会来说,不可能对此事不闻不问的。
恐怕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
周围的官员们听到平远伯的询问,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大太监,
眼中满是期待与疑惑,渴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更明确的答复。
大太监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
“陛下说了,各位的家事就自行处理了!还请回吧!”
听到这话,平远伯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眼神逐渐明亮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公公了!”
平远伯对着大太监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转身,带着众人退出了大殿门口。
众人沿着皇宫的青石小道往外走,一路上,脚步声格外沉重。
终于,一位官员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伯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那我们的子嗣可怎么办啊?”
平远伯停下脚步,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各位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次陛下让我们自行解决家事,也就是说,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事情,
陛下既不会偏袒我们,也不会偏袒魏渊!
各位,可都懂了吗?”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陛下这是默许我们自己去讨回一个公道了!”
一位官员兴奋地说道,
“如此甚好!那魏长轩不过是个八品武夫,
就算他背后有魏渊撑腰,难道还能一辈子躲在打更人衙门里不成?
更何况,打更人衙门里也不是魏渊一人就能只手遮天的!”
这时,兵部尚书张奉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魏长轩所为,
但我敢断定,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我们只要把他拿下,说不定就能以此为突破口,
逼他指认魏渊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这样就能借机对魏渊发难了!”
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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