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不屑之色。
刚才刘牧夸奖李希慕诗词不错,他们以为,这人虽然见识短浅,但至少光明磊落。
没想到他只是为了抬高自己,故意这么说。
“狂妄至极!”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牧的自卖自夸,顿时引来学子们一顿狂喷。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把你的诗作拿出来,让大家品评一下。”
李希慕觉得刘牧完全是在嘴硬,信心满满的对众人说。
国子监乃是大齐读书人最向往的地方,这里有最优秀的老师,有最聪慧的学生。
李希慕与他的同伴,被老师们看作齐国未来的中流砥柱,很可能入阁拜相。
不然他们也没有那么大胆子,敢跑到钦天监来玩,甚至独占一个院子。
刘牧说他的诗能稳压超常发挥的李希慕,在座的人根本不相信。
“那你们就坐稳了。”
刘牧的神色变得极为肃穆,低沉的声音在小院中缓缓响起。
“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学子们口中低声复诵刘牧的诗词,细细品味诗中豪迈,壮烈。
片刻之后,学子们面面相觑。
这首诗的确比李希慕的诗要好上不少,可他们当真要让一个外人赢吗?
“好!”
就在学子们为难的时候,一声叫好响起。
只见李希慕冲着刘牧拱手行礼。
“此诗雄浑豪迈,有舍生忘死之意。”
“先生之作,比在下好上太多。”
“希慕说的没错。这首诗虽写死,但却不让人感到消沉,极是难得。”
见到李希慕都不在乎输赢,开口夸了刘牧,其他学子自然也就没有顾忌了。
“恳请先生留下真名实姓,日后我等再开诗会,好请先生大驾光临。”
这次李希慕的确败了,但他败的心服口服。
如果能和刘牧顺势成为朋友,说不定也能在国子监中,留下一段不打不相识的佳话。
“我只是个普通路人而已,几位不必在意。”
刘牧知道这些学子也是一时义愤,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坏心。
于是同样拱手还礼。
“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告辞。”
“先生留步...”
“先生,至少留个姓名...”
在学子的呼唤声中,刘牧带着王信头也不回的从钦天监离开。
“没能和这位先生成为朋友,实在是太可惜了。”
“要是能和如此才子多多交流,想必你我的诗词功夫,也会更上一层楼。”
一位学子看着刘牧的背影,口中不住轻叹。
“诸位不必太过懊恼。”
李希慕将刘牧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中,转身对剩下的人说:
“有这些时间,不如回去用功读书,免得再出今日这样的笑话。”
“至于这首诗,就由我收藏了。”
说话间,李希慕回到院中,将刘牧放在桌上的诗词拿了起来。
“不行,今日之事大家都有份,你怎么能独自占下这份珍贵的诗稿?”
“应该由我来收藏!”
“今日的笔墨纸砚是我卖的,写出来的诗稿自然也是我的!”
“笔墨纸砚的钱可以给你,但诗稿你休想拿走!”
几个学子争夺刘牧留下的诗稿,最后谁也不服谁,只能找国子监的先生评理。
......
八皇子府。
刘牧刚刚回府,管家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殿下,你可算回来了,赵小姐已经等了您半个多时辰。”
“赵棠儿?她来干什么?”
刘牧有些奇怪,之前宣旨让她做副将的时候,她明摆着看不起自己。
可自从办过乔迁宴后,她来找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之前说是来找您,可现在...”
管家瞄了一眼王信,支支吾吾的说:
“现在在后院训练您的护卫呢!”
“什么?”
刘牧闻言,眉头一挑,眼中有一丝愠怒闪过。
这一百护卫是刘牧日后起家的班底,在训练完成之前,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三人来到练武场。
赵棠儿兴致勃勃的指挥着皇子府的护卫们,口中还数落着刘牧。
“八皇子根本不会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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