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喊道:“通州的百姓们!我是大秦的太子谢熹!通州这几月发生的事朝廷已经全部知晓!父皇十分痛惜,命我前来解救百姓!我知道你们是被逼为寇,被逼谋反!此事全都是奸佞的过错!通州百姓你们皆是受害者!”
“若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投降,孤向你们承诺,手中无人命者可直接回家种田!不追究任何过错!手中有人命但非杀无辜者,只需劳役抵偿,绝不滥杀!”
此话一出,城楼上发出小规模的震荡,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拿刀装样子,根本没杀过人。
少数杀过的也都是那些狗官,听太子说只需劳役抵偿不滥杀,心中顿时心动起来。
不过他们都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了主心骨,站在最前面的文父。
文父看着城下,气沉丹田:“朝廷知道通州百姓的苦难与无辜,却带兵围剿,此事如何解释!”
“若尔等不继续谋反,将士自退!”
“通州的苦难是谁造成的!你们嘴上说着痛惜、知晓,可就连通州的狗官都是我们亲自杀的!你们只有一张嘴,还会干什么!”文芳红着眼睛大声吼道。
谢熹:“朝廷并非不作为!来人!把他们都押上来!”
军队让出一条路,几个被铐连在一起的人让将士推着走到了阵前,最前面的就是当初的监军太监,他白面无须,十分好认。
谢熹让人取下他嘴里的布条,太监跪地求饶,尖声哭道:
“殿下饶命啊!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求您了……求——”
他还未说完,身后一柄长枪利落划过,飞快的割下了他的脑袋。
谢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脸色瞬间惨白,几欲作呕,不过阵前,他还是强忍了下来。
祁野收起刀,看向城楼上的众人,沉声道:“此乃贪墨赈灾粮第一线的监军马苟,祁某今日用他的血,先祭奠枉死通州的百姓们!”
城楼上不少人都红了眼睛,站在后头的挤到前头看。
城中听到消息的百姓也涌了过来。
“京城打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带兵的是大将军祁野,还有太子殿下!大将军刚才一长枪砍了贪墨赈灾粮的狗太监,那太监的脑袋滚了一地的泥,还被一个将士踹了一脚!”跑上城楼的百姓跑下来大声传达。
通州百姓脸上绽放出异彩,不少人哭着骂死得好,甚至有人跪在地上冲城外磕头。
城外,祁野翻身下马,站在阵前高声道:“祁野带兵征战四方,杀瓦剌人,鞑靼人,倭寇,为的是保大秦安宁,保大秦百姓安宁。祁野的刀枪绝不指向无辜的大秦百姓!”
他一边说,一边将长枪戳进了地里,气沉丹田道:“将士们当如何!”
“绝不将刀枪指向无辜的大秦百姓!”
“绝不将刀枪指向无辜的大秦百姓!!”
“绝不将刀枪指向无辜的大秦百姓!!!”
阵前将士全部卸刀卸枪,谢熹屏住了呼吸,祁野这举动十分大胆,甚至可以说孤注一掷!
城楼上无人说话,所有人都哽咽了,刀枪落地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
文父喉头滚动,哑声道:“打开城门,迎将军和太子。”
至此,不费一兵一卒打开通州城门,包围的都督等人还没完全到位,就被通知可以撤了,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修复支离破碎的通州城,仗不必打了。
祁野一行人进城后,便先把那些罪人带到了通州城中心。
百姓围在四周,亲眼目睹了害他们至此的罪人,一个个掉下脑袋。
他们痛哭着叫好,围上前踩踏他们的尸体,踢他们的脑袋,等将士们维持好秩序,那人的身子和脑袋都已经看不出模样了,地上一大滩的血,夹杂着碎肉。
将士们面无表情的将尸体扔到山中喂野兽。
这就是为官不仁的报应。
文父等为首造反的人主动投了案,谢熹也按照之前所说安顿了他们,几天记录下来,这些人手中杀过无辜性命的竟然只有少数,谢熹感慨,通州百姓仁善,奈何通州官员皆是畜生。
祁妙和林玉珍卫重光等人进城后,便开始各司其事,祁妙对医术不通,但她有来自现代的先知之名,就是做不出特效药,做出些能杀毒防止病毒扩散的药物还是可以的。
她大头都扑在兴修水利上,几乎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工部的官员,工部官员按照她所说,竟然真的有了成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平叛只花了一天时间,但后续可是个庞大又耗时的工程,谢熹要留在通州,祁野自然也不能回家。
转眼一年又过去了,纪舒给祁野写了许多封家书,将家中发生的事,自己的现状和日日安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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