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叛的人抓住的,是冯高的旧部抓住了他,又把他献进了京城,涉嫌谋反的几个将领都被革职了,但保住了一条性命。
九月初,赵蠡被斩首,自此把控朝堂十余年的赵家,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纪荣荣升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纪乘风风闻奏事有功,提拔为右都御史,纪家如今是风头无两,隐隐有成为下一个赵家的意思,上门恭贺的人都快把纪家门槛给踩塌了。
谢廉死后因生前罪孽深重,没有谥号也不能入皇陵,直接被抬到京郊随便挖了个坑就给埋了。
冯玉割了谢廉的孽根致其暴毙,天治帝愤怒不已,冯玉被打入大牢后没多久便被一杯毒酒给赐死了。
半月后,云江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商人,她带着一群身强体壮的家丁,在云江置办了许多田产和宅子,还收购了许多条船,她手底下的家丁身手不凡,教当地的官差如何抵御海盗和倭寇的洗劫,云江在那之后再无有关的烦恼。
多年后这个女商人成了亲,丈夫是云江当地的一个武官,憨厚老实,二人养育了三个孩子,夫妻和睦幸福美满。
后话不提,知道冯玉平安回到云江,纪舒才放了心。
有林度给她开的药方调理,相信冯玉几年后定能如愿有个孩子和幸福的家庭。
……
九月中旬,天气开始转凉。
皇太后的寿宴没能办成,因为她和天治帝一样全都病倒了。
天治帝是旧疾加上谢廉一事刺激的,皇太后则是因为她的小儿子贤亲王。
谢廉一事刚过,岭南就传回消息,贤亲王在岭南不幸中了瘴毒,危在旦夕,岭南的大夫治不好贤亲王,故贤亲王上折子请命,想回京找太医救治。
贤亲王是皇太后的心头肉,她催促天治帝赶紧准许贤亲王回京。
可天治帝似乎被儿子女儿都谋反的事吓到了,几日也没说应允,贤亲王发回来的折子都快堆到手掌高了。
皇太后生生给气病了,每日睁眼就是问天治帝同意了没有。
拖了十来天,天治帝终于松口允许贤亲王回京,可是只能带几个随从和护卫,不能超过百人。
从岭南回京的路十分坎坷,期间还要经过一片瘴林,不到百人的护卫队能护住贤亲王吗?
皇太后日日忧思,每天要喝六七碗药。
“哀家现在闻到药味就想吐,拿走拿走,哀家不喝!”
“太后,您还是喝了吧,不然身体哪能好啊?”姑姑把药碗放下,“杜太医的医术远不及林院使好,不如太后还是让林——”
“住口!”皇太后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让哀家林家人治病,你是怕哀家死的还不够快?!”
“奴婢不敢!”
“再去问问贤亲王到哪里了,这都快十月中了怎么还不见人!也该到了!”
姑姑去打听完消息,回来时已经天黑了,“太后,听说贤亲王半月前已经进瘴林了……”
“半月前就进了?那怎么还不回来!”皇太后急得猛咳,姑姑给她拍着背,轻声道:“太后,乾西王想要来给您请安……”
“让他滚!”皇太后说完,又顿了顿,叫住了姑姑,“不,你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查查贤儿的下落!”
皇太后挣扎着爬到佛前,不停的拜,只求她的儿子能平安回来。
皇太后八十了,身子再怎么硬朗也禁不得日日忧思,加上给她看诊的杜太医医术不精,久治不好还吃了一堆大补的药。
没补到点子上,是药三分毒,生生把皇太后给吃倒下了,现在是床也下不去了。
“贤儿,有消息了吗?”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可贤亲王仍没从瘴林出来,坊间都传他瘴毒复发,死在林子里了。
姑姑抹着眼泪,“还,还没有。太后,还是让林院使来给您看看吧!奴婢现在就去请!”
“不许去——哀家死,也不让林家人看病!他们都、都想害哀家!”
皇太后嗬嗬喘着粗气,这时,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姑姑,是信!”
“信?哪里来的?”
“奴才也不知道,在宫门口发现的。”
“给哀家看看!”
姑姑取来叆叇,皇太后颤手打开了信,读了没两行,喘息声顿时粗重起来。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姑姑抱住她,余光扫到那封信,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竖。
信上写着几个字:叔嫂乱\伦,祸乱朝纲。奸子谢贤,毒发瘴林。诬陷忠贤,虽死不惜!
“是她……是她……”皇太后从喉中尖细的挤出几个字。
她不敢相信,本以为赵氏被废后,护国公府毫无动静,是默认了她这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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