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尔湖不同于苏比利尔湖，历史上曾存在过苏联红海军红旗太平洋舰队所属的贝利尔湖区舰队。这些年只听说俄城人在这里训练潜水员，不知道那个区舰队是否还在。王院士平时对敌情通报很关注，但不会太在意这个内湖的部署情况，何况俄罗斯这些年已不再是敌人。
但直接升空离开也不行。刚才的螺旋形盘旋下降持续时间不短，没被易爆物击中算是幸运，没被发现才是怪事。
“防护罩还没恢复。”苏勤仔细检查后回答。
这意味着无法起飞。
印象中俄罗斯人比美国人更喜欢随意发射防空易爆物。而泰山号现在目标巨大且毫无预警能力，即使拥有超越易爆物的机动性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没有防护罩后这种机动性也未必能发挥出来，毕竟它的设计完全不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
“快看！”无法参与决策的小宋仍在用潜望镜观察四周环境。她用的是对空潜望镜，胡乱转动时居然有了发现——天空中两架喷气式战斗机正以编队形式越过泰山号的上空。
它们飞得很低，隔着厚厚的艇壳，指挥舱里都能听到隆隆的发动机声。
“MIG-31。”苏勤和徐思齐异口同声地认出了飞机型号。
“这种飞机一般不会飞这么低。”徐思齐补充道，“这是高空高速拦截和防空用的截击机。它们追踪我们有一段时间了。对了，这种飞机能飞到2.5马赫以上，极限速度接近三马赫。我们一直飞直线，它们提前起飞肯定能拦截到我们。”
这意味着泰山号已经暴露，直接起飞逃离是不可能的。
果然，当对空潜望镜转向两架米格机飞来的方向时，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几条长长的航迹。数量接近两位数的快艇正高速冲向泰山号，空中还伴随着几架直升机。幸运的是其中没有军舰。
“要下潜吗？”这次轮到苏勤发问。贝利尔湖比苏比利尔湖深得多，虽然现在没有海图，但启动主动声纳扫描一下也很快。而且泰山号现在正在湖中央，即使盲目下潜一次也不像在苏比利尔湖那次那样紧靠着岸边危险。要知道贝利尔湖的平均水深超过了很多浅海区。
王院士在心里迅速盘算着。与俄城人的关系与跟漂亮国人的关系截然不同，双方的合作现在被称为无上限。与漂亮国人发生冲突还好说，但与俄城人起冲突的话……
不论结果如何，是福是祸，只要任务能顺利完成且损失可控，各艇之间或许还会相互称赞。但若与俄城人发生冲突，回去后恐怕会招致严厉批评，犹如在盛宴中投下污物。
“准备出舱，升起旗帜。”王院士终于拿定了主意。
“什么？”苏勤一时未能理解。
“动作快点。”王院士迅速拿起通讯器。
“赵荣光，立刻前往露天舰桥待命。”与外界交涉时，有信号兵在场会更加方便。
几人迅速携带所需物品前往舰桥，小宋犹豫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从潜望镜中看，那些正迅速接近的快艇似乎近在咫尺，实则还有一段距离。直到泰山号升起旗帜，快艇才驶近，环绕泰山号开始寻找停靠位置，最终将其团团围住。
“我们是华夏海军……”赵荣光到达后，王院士不清楚这些内湖的水面舰艇是否了解海军的灯光信号。
为此，王院士特意带了一个手提扩音器上舰桥。对方一直没有主动使用信号灯或信号旗，王院士便不再等待。
“华夏海军泰山号潜艇注意！我们要求你们立即升空，离开贝利尔湖水面。”对方扩音器的声音远超王院士手中的设备。
王院士心生疑惑，他还未表明身份，对方竟已知晓泰山号的舷号，还要求起飞。他低头查看指挥塔围壳，确认上面并无泰山号的标识。
泰山号在跟随龙星号环球航行时，因年老失修并未参与进港访问任务，且在最后一段秘密航行中涂掉了舷号，回港后也未能及时恢复。
“华夏海军泰山号潜艇，立即离开贝利尔湖水面，你们正在污染贝利尔湖水体，这是俄城的宝贵资源。”
对方的高音喇叭再次响起，似乎毫不怀疑潜艇能够起飞。这些话还用中文喊出，显然对方对泰山号的身份了如指掌，准备充分。
“污染？什么污染？不就一枚核弹吗？我们都飞这么远了，外壳上还能有多少污染物？用盖格计数器测一下就知道了。”
对方强硬的态度让苏勤感到不满。实际上，苏勤手中正好有一个盖格计数器，此刻却毫无反应。核污染早已被风吹散，三倍音速的地球长距离飞行远比压缩空气吹除更有效。
“最后重申一遍，立即升空！”对方仍在不依不饶。王院士觉得必须回应，否则这些俄城人可能会真的开火。
尽管王院士很想直接飞走，但也不敢完全听从对方的指示。他不确定直接升空会发生什么，于是说道：“我们要求延缓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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