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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慧剑难斩情丝 (4/6)

国议和了,俺们才回来,原指望跟了你能过好日子,谁知俺嫁给了你这杆烟枪!非但不养俺们,还要俺们管吃管穿!要不做你弟弟的生意,我看你吃啥!抽抽,俺叫你抽!”

蔡氏说着,愤怒地把江王的烟枪抢过来,朝烟榻上砸了几下,“这篇文章,给俺背完,不背完仔细你的皮!”

宗族大挑定在诏令发布半个月后举行,这样一来许多有特长的王爷开始加班加点的忙活应选的事儿。他们中有的人是为名,有的是想争帝位,如清风帝的小儿子漓王,他和书君帝平辈,年纪46岁,他的母亲是清风帝晚年最宠爱的小妃子,所以他生来就傲气,向太后最恨李太妃,也忘了和他娘争宠,立西康帝的时候,他又太小,谁都没把他当对手。

到第二次立新帝,书君帝30岁,只有一女,而漓王才15岁,明太后害怕立了漓王自己有亏,就将漓王派到当时还是伏虎国地界的竹城去抗击伏虎国的军队,明太后这招够毒,她不给漓王派副将,目的就是想让他战死疆场。漓王一入竹城就遭了伏兵,可他武艺和谋略都了得,毫发无伤,大胜而归,等漓王回朝的时候,明太后凑巧生了场重病,一时没有顾上漓王。书君帝已经即位二年,而兆凌已经在明秋晚皇后的肚子里,在此之前兆凌还不知是男是女的时候,他已经被立为太子了。(因为太后谕旨:皇后生男就是太子。)当然也有人只是巴望着不要出丑就行了,比如那个江王。

一时间洛阳纸贵,那些猜题的书籍满天飞。

这些兆凌当然不知道,他的毒伤又到肺脏,惜花六载调护,废于一旦。此时兆凌又被咳嗽所苦,而文哥儿正在为他削一只梨。

文儿一边削一边望着寝殿之外,眼看那刀就要伤到他的手,兆凌在榻上一把抓过那只削了一半的梨,笑道:“怎么,真是‘久病无孝子’了?哦,我忘了,文哥儿不是我儿子……”他微笑着顶了一下文儿的太阳穴,“只是我的——我的兄弟而已啊。”“不是,我——我只是手颤了一下而已啊。”

“谁怪你了。”兆凌自己把剩下的皮削了,咬了一口雪梨,递给文哥儿道:“你也咬一口?以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嘛。放心,这毒伤又不会过人的。来!”

文哥儿眼中泪盈盈的,他第一次感到了“分梨”的意味,犹豫了一阵,他凑过脸去,咬了一小口。“甜吗?”文哥儿觉得此刻自己口中的梨有一种特殊的滋味,因为泪水根本不随他的控制,一个劲儿流,流到他的脸上,溜进他的嘴里。

见叶文不答,兆凌轻轻问了一句:“文哥儿,要是我走了,你会想我吗?”文哥儿只觉得耳根和鼻子都酸疼起来,他哪里还能回答什么,强忍着泪,咬牙说道:“说什么呢。”便再也忍不住,当着他的面呜咽起来。“我想,你会想我的,对吧——别哭,别哭啊,我不是还好好的——”“那你为什么不见太夫人,她可天天来啊。”“呵。”兆凌苦笑一声,“你瞧瞧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敢见她么?”“那为什么你连卫流光都不见?”“他去演武场,不是更好嘛。我说了你别哭,怎么像个孩子——”他自己提到孩子,心里一阵发闷,忆起了浑身的疼痛,无奈地咳了一阵。

良久,他缓过神来,对文儿说道:“带我走走吧。”“你——你要去哪儿啊?”“我想,去思过宫看看。”“去那种伤心地方做什么嘛!”“那是我认识姐夫的地方,好久没回去看看了。”“这——那好吧,我让他们备车随行。”“不,就我们两个。”“好吧,你等着,这初春夜里天还是挺冷的,我去给你取件斗篷来。”

“那地方在哪?”“往西,你只管往西就是了。”“你行吗,要不我背你几步?”“不用!我自己走。”

眼前到了当年惜花翻的那座矮墙。似乎一切都是一样的,但有两点不同。一是墙头上现在开满了小花,那是初春才开的报不上名字的紫色小花,不香,但是挺漂亮。二是,现在谁也不用翻墙了,因为墙上有人新安了一扇紫竹制的门。兆凌三两步走到那堵矮墙前面,他的耳边又想起了当年惜花对他说的,要带他回家的话。惜花对他说过很多这样类似的话。他还曾向凌弟承诺过,说今后姐夫要让这世上再也没有“思过宫”,兆凌当时不相信,但是心里也莫名的感动。如今他再想起惜花的这句话,心里泛起的只有酸楚。他俯下身子,轻轻抚摸这些娇嫩的花朵,姐夫的音容笑貌,曾经和姐姐还有鸳儿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像开闸的河水,霎时涌上他的心头来。

兆凌穿了一身深黑色的龙袍,浑身只有腰带上绣了一条金龙,本来文儿不让他穿这一件,因为黑色在腾龙是不吉利的色彩,只有在大臣的国葬上,皇室才穿这样的衣服。可是换来换去,只有这一件可以穿得上,因为别的龙袍都是刚回龙都的时候制衣局为他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太过宽大。

他缓缓走到那扇门前,用手扶住那扇竹门,忽然,他看见门上有字,读着这些字,仿佛又见到了叶惜花旧日对他说话时那种自信而爱怜的情态。

凌弟:怎么样?那些花儿漂亮吧?姐夫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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