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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慧剑难斩情丝 (3/6)

经造下的孽,我弥补不了,身体的伤痛,我补偿不了人家,就是用再多的银子,也抹不去我欠他们的债!”

“好,就算这件事是皇上您英明,那这药呢?”

“再有三个月,我就满三十岁了。文哥儿,自打我遇到姐夫,我什么都有了,你说,我有这么多放不下的,怎么就不惜命呢?可是你想想,这些药对我根本什么用都没有啊。我们何必放着这么多正事不干,去填这样的无底洞!”

“可是,凌哥儿,您想过吗,如果你有个闪失,多少人会心痛欲绝呀,你想过么?”“这个我也想过——文儿,我的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了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腾龙的国运不能断,这些银子若用在别的更有意义的地方,不是更好么?你告诉显达,以后别再这样开方子。这话,只有我自己说了,说到底,兆凌也只是个俗子而已啊,这话若是你们说了,我会伤心的。”

叶文回头看看身边,那些留下来的旧内侍跪了一地,叶文相信,他们的人和心,恐怕再也难以远离了。

刘太夫人和卫流光在寝殿外,听了个八九成。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兆凌的话已经充分激起了她的母性,事实上,太夫人用三个月的时间,把这个别人替他挑选的女婿变成了自己的亲儿。此刻,老太太冲入寝殿,眼泪交流:“爱婿儿啊,我老婆子还没走呢,你怎么就成了这样啊。你!你说那样的话,是诚心要为娘的心痛啊。你,你会没事儿的,你这样的人,观音娘娘在天上看着呢!”

“娘,我杀了您的外孙,您不恨我?娘,儿,儿对不起您,可儿有苦衷——儿、鸳儿还年轻,儿,不想用名位和孩子把她一辈子圈在这里。娘,儿求你帮我、帮我替鸳儿找个好归宿。你帮我劝劝她,让她别恨我,我——”

“不,你就是她的归宿,剩下的这些话,你自己对她去说!爱婿儿啊,我们家两代,要说有所长的话,那就是棋啦,我想把先夫和自己的招数破法都传给你,你学的好啊,可我还没有教完呢,儿,你若学完,就可以胜过为娘啦!”

“这样好啊,这样儿,儿就再也不会赢娘,免得以后赢了,惹您老人家心烦。”“娘不烦,娘就要爱婿赢我!娘不烦——”“娘,儿有些困了,天不早了,您回府去吧。见了鸳儿,就说我——您就扯个谎,瞒过一时,是一时。您费神替儿遮掩一二。您快回去吧,晚了,天该亮了。回去吧。你快——”就这样,兆凌目送自己的岳母越走越远。太夫人在卫流光的劝慰下,好像是被拖拽着走出了深宫,离寝殿不到五步,文儿和旧内侍们听到了太夫人和卫流光相继的恸哭之声。

数日之后,兆凌因毒伤疼痛实在难以理事,诏令左丞相叶孤鹤会同新老大臣以投决蓝批之法决断朝政。兆凌还做出决定,凡年满二十岁的宗族子弟,一律参加大选,文科、武试拔头筹者,即位为新帝。

却说这条诏令一下,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尚青云素来与潇王最亲近,他竟登门道贺道:“王爷,您大喜了,这论文治武功,帝室宗族中,谁能与你匹敌!当今皇上果真不凡,他是用这种办法,为你立威,让你即位啊。”

“非也,尚大人,怪不得你没入阁呢。我的底细你知道,可你何曾看见有一位皇帝坐在龙座上,做那号生意的?”“这——那这么说,王爷你是无心帝位了?”

“对,我无心帝位,但别人也别想!”“您的意思是——”“当今皇上关于宦官的高论,你可曾听闻?”“数日之内,朝野尽知。”“你以为如何?”

“当今真乃仁主也。”“错,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今皇上仁则仁矣,弱点也显而易见。”“哦?”“感情用事!你想想,要是我兆贤,拔得大选的头筹,又救了他的性命,他会怎样?”

“那王爷您就是第二个叶惜花,什么样的生意不能做呀!可是,这救命,恐怕不易吧?”“什么不易,我做了这么多年买卖,区区珍琇石之毒,有什么难的!只要桑日珍宝‘双头人参’就成了嘛。”“潇王爷见多识广,我不能及啊。”“若不能结交三教九流,如何敢做这样的暗买卖?你去找个外面的郎中,要可靠的,把人参制成药丸,做完之后,将其灭口。切记!”“为什么?”“这人参是桑日人送我的,万一他是行家,散播出去,大事不妙啊。”“可是皇上知道解药出自桑日,他不肯吃呀。”“这个,大选之后,我自有办法。”

也有担忧的,那潇王的亲兄江王就急得要命。他是一个大烟鬼,靠着老婆和弟弟帮衬,才能苟活。如今让他当众出乖露丑,他的脸不知往哪里搁!他正在家急得鼻涕眼泪一起流,手拿着烟枪在烟榻边上团团转,活像只尿急的狗。

他的老婆蔡氏虬孑,忽然冲过来,不由分说照着江王面上就掴了两个巴掌:“没出息的倒门面货,老娘辛辛苦苦养你,还不如养头猪!俺和你弟弟都被你给坑了!想当初,先帝清风皇帝遭了伏虎国的袭击,是俺爹保他回朝登殿即位,为了保他,俺和俺娘俺兄弟在穷山僻壤的竹城呆了十几年呐!后来,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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